馮劍財早就著急了,他兒子危在旦夕,司寒大夫進來之後,竟然沒有第一時間去看他兒子,而是跟一位漂亮的實習醫生打情罵俏。
但是,他急在心裡,卻不敢表現出任何不滿,更不敢拂逆司寒的興致。
馮劍財聽到唐芷愛提醒司寒給他兒子看病,趕緊湊過來,藉機搭話,“司大夫,你看我兒子……”
司寒卻淡定地說:“他已經服過我給你的藥丸,暫時不會有危險,其實我現在來不來都無所謂,病情都會迅速緩解,現在應該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
馮劍財聽了,終於稍微鬆了一口氣。
唐芷愛卻微微蹙了一下眉頭,她有些不懂,司寒哪來的自信,還沒見到病人,就敢斷言病情已經得到緩解,甚至還敢豪言恢復得差不多了。
她真想喊一句,大神,那是大面積的心肌梗死啊!
不是發燒感冒、頭疼腦熱之類的小毛病。
如果不及時進行相應治療,會死人啊!
然而,唐芷愛還沒來得及提醒司寒做人要低調,做醫生更要低調,就看到馮西良已經自行從病床上下來了。
馮西良確實恢復得差不多了,心口基本上不疼了,也不胸悶了,呼吸也順暢,心跳也平穩。
但是,他尷尬啊!
他都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司寒。
馮劍財看到兒子自己從病床上下來,趕緊過來扶摻,急忙詢問:“西良,你怎麼下來了?”
“我沒事兒,現在好多了,不疼了,也不胸悶了。”馮西良始終低著頭,怕跟司寒有目光接觸。
秦主任看到這一幕,不禁感嘆一句:“奇蹟啊!”
唐芷愛終於明白司寒哪來的自信了,本領過硬,確實有資格如此自信。
“太好了,快向司大夫道歉,再讓司大夫給你看看。”馮劍財拉著兒子,朝司寒走過來。
馮劍財非常難為情,非常尷尬,但是剛剛經歷生死劫,才從鬼門關出逃出來,還是司寒救了他。
他不想死,硬著頭皮,向司寒低頭認錯:“司寒,對不起,雖然我們是同學,我卻百般詆譭你,我向你道歉。”
咦?
唐芷愛和秦主任,全都露出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
馮西良和司寒是同學?
司寒淡漠地說:“算了,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至於你的病,把那瓶藥服完,可保你十年不再犯,但是十年之後,仍然會復發,而且會更嚴重。”
唐芷愛都聽傻了,司寒現在就敢言之鑿鑿地說十年之後會復發,而且會更嚴重,也太自信了吧?
秦主任也覺得,司寒的言行,完全超出了正常醫生的行為範疇。
哪個醫生敢這樣說?
正常情況下,正常的醫生,應該會這樣說——你的病雖然暫時緩解了,但是還有太多的不確定性,以後可能還會復發。
暫時……不確定性……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