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見過星芒的名片?”司寒非常好奇,白露似乎知道星芒生命科學基金會。
白露點點頭,“我以前在某個醫生的照片裡,看到過這樣的名片。”
“你還記得那個醫生叫什麼名字嗎?或者是在哪家醫院工作?”司寒連忙追問。
白露似乎有些難言之隱,猶豫了一下,說:“我只知道他叫徐玉諍,我聽爸爸說,徐教授是我媽媽生前的導師,為人正直,醫術高超。”
“徐玉諍?”司寒對這個名字並不陌生。
徐玉諍的名字,在國內醫學界如雷貫耳,是心胸外科教父級別的大牛。
徐教授做過很多心臟移植手術,救過很多人的命,而且還栽培了很多心胸外科的高手,可謂桃李滿天下。
司寒還清楚地記得,去年春天,那時他父親還沒有出事兒。
有一天,司寒從學校回到醫館,看到父親拿著一份報紙連連嘆息。
他好奇地問父親怎麼了,父親說八十高齡的心胸外科泰斗徐玉諍,因為突發心梗,在實驗室意外去世,直到第二天上午,才被回到實驗室上班的助手發現,並且報警。
當時,司寒的父親還惋惜地說,徐玉諍一心想要研製出能夠治療冠心病的高效而又廉價的藥物,如此病人就不用做支架或者搭橋手術了,而且也能節省很多錢。
徐玉諍雖然是心胸外科專家,卻對中醫情有獨鍾,曾不止一次地找司寒的父親請教和探討,詢問中醫對此類疾病的認識和治療思路。
沒想到,徐教授的研究眼看就要成功了,本來第二天就要對外宣佈新藥第三期的試驗結果,卻在實驗室裡突發心梗去世。
當時司寒的父親還說了一句,說徐教授當初要是安心做醫生,別搞這樣的科研,憑徐教授的體格和先天稟賦,活到一百歲,並不是多難的事情。
司寒當時沒聽明白父親這段話的意思,現在終於聽出了弦外之音。
假設,徐教授的研究成功了,並且推出一款效果非常好,售價卻非常低廉的藥物,肯定會動了某個國外財團的乳酪。
畢竟,國內使用的那些支架之類的進口醫療器械,非常昂貴,簡直就是暴利。
一個心胸外科專家,已經研製出高效的心血管藥物,結果卻在大功告成的前一晚,在實驗室裡死於心梗。
這也太諷刺了!
意外?
司寒現在嚴重懷疑,那不是意外,而是偽裝成意外的謀殺。
如今,一年多過去了,徐教授的研究成果,如泥牛如海,再也沒有任何音訊了。
如果徐教授加入了星芒生命科學基金會,並且在研製那款新藥的時候,使用了星芒的資金和裝置,徐教授生前研究出來的一切成果,極有可能都落進星芒基金會手裡了。
星芒生命科學基金會,並沒有推出這款藥。
無論是徐教授的研製最終挫敗了,還是星芒有不可告人的目的,都已經不最重了,真相早已經湮滅。
這時,白露又說了一句:“張米娟的媽媽,跟我媽是同學,讀研的時候,導師都是徐教授。”
“我明白了。”司寒知道,星芒肯定沒有夏陸說的那麼簡單。
晚飯結束。
司寒昨晚為了救馮西良的姐姐馮梓玲,一夜未眠,今晚要早點兒睡覺,洗漱之後便回臥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