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秦主任立刻找來一張凳子坐下來。
司寒讓他把左腳的鞋子脫掉，然後開始在腳面及腳踝附近取穴扎針。
“嘶……”
秦主任在司寒紮下第三針的時候，突然忍不住，疼得他嘶了一聲。
唐芷愛在一旁好奇地問：“秦主任，針灸是不是特別特別疼？”
秦主任咧著嘴，忍著疼痛說：“前兩針一點兒都不疼，甚至還有點兒酥麻的爽快感覺，但是剛才這一針紮下去，從小腿到腰椎下方，彷彿有一根緊繃的神經被扯動了，有點兒疼。”
唐芷愛趕緊提醒他：“秦主任，剛才這一針，不會是傷著神經了吧？”
司寒一直在專心地給秦主任針灸，聽到唐芷愛懷疑他扎到秦主任的神經了，只好解釋一下，“如果扎到神經，絕對能讓秦主任疼得嗷嗷叫，不可能只是一聲輕微的嘶嘶聲。”
秦主任也說：“司寒說得沒錯，如果扎到神經，肯定比這疼，而且會持續很多天，但是現在，我已經感覺不到疼痛了，甚至隨著司寒捻動銀針，整條腿都格外的舒坦輕便，彷彿有一股熱流從下而上，湧入後肩。”
“這麼神奇？”唐芷愛仍然有些不敢相信。
司寒為了讓唐芷愛信服，抬頭望著她，“你看，這一針扎出來的不是血，而是透明的水。”
唐芷愛低頭仔細觀看，果然，針眼處有透明的液體緩緩流出來，而且量還不少，順著小腿往下淌了幾公分。
司寒不再捻動銀針，行針結束，再留針十分鐘，針灸就算正式結束了。
所謂的留針，就是指把銀針留在穴位上一段時間。
司寒趁留針的功夫，又取了一點兒剛才的藥粉，調成糊，給秦主任貼敷到腳心湧泉穴。
十分鐘後。
司寒取出銀針，對秦主任說：“大功告成，你可以站起來試著活動一下右肩。”
秦主任穿上鞋襪，將信將疑地站起來，活動了幾下右肩，不禁驚呼，“哇哦！太神奇了，真的不酸也不沉了，我從來沒有見過，肩胛骨附近有問題，卻在小腿和腳上針灸的療法。”
司寒淡然地說：“上病下治，下病上治，左病右治，右病左治，這些都是中醫常用手法。”
上病下治？
左病右治？
秦主任聽不懂。
唐芷愛更聽不動，跟他們學習的專業知識，完全不搭邊，甚至都無法想象，上病，怎麼還能下治？
司寒見唐芷愛一臉疑惑，便湊到她耳邊，悄悄地小聲問她：“你最近幾天，左胸是不是有些隱隱的脹痛？尤其是夜裡凌晨兩三點時會突然醒過來，那時的感覺最明顯。”
唐芷愛還在腦海裡猜測上病下治，猝不及防，冷不丁地被司寒湊近，在她耳畔呢喃，而且還說了那麼令人羞恥的問題。
唰！
唐芷愛的臉瞬間紅到了耳朵根兒，粉嘟嘟的可愛耳朵都紅得滾燙熾熱。
她是第一次被男生如此近距離，如此ai昧地說悄悄話。
“流氓！”
唐芷愛本能地罵了一句。
但是，她又不得不承認，司寒說的完全沒有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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