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對不起啊,我和鄭大錢的個人恩怨,卻讓你也捲入進來了。”司寒一邊開車,一邊向白雪道歉。
白雪也好,白露也罷,都是那種本本分分與世無爭的溫柔姑娘。
她們不會去傷害任何人,至於為什麼愛穿女僕穿,一定有她自己的理由,但這不應該成為任何人攻擊和羞辱她們的藉口。
白露完全沒有放在心上,淡定地說:“司寒哥哥不用道歉,這不是你的錯,就像一朵與世無爭的小花,有時也會招來一些煩人的蒼蠅,在我穿上女僕裝的那一刻,我就已經做好承受一切後果的覺悟了。”
司寒沒想到,看起來非常柔弱的白雪,竟然還有這般心境。
白雪繼續說:“更何況,如果一個路人的幾句惡語就能中傷我,那我也太脆弱了,根本不可能有勇氣穿上女僕裝上街見人,更不可以堅持到現在。”
“也對!”司寒笑道。
十幾分鍾後,他們趕到了醫院。
張米娟基本恢復正常,只是腳還有些不敢使勁兒。
她已經在醫院病房裡照顧爸爸一天了,看到司寒和白雪又來了,非常感動。
張米娟自責地說:“謝謝你們,昨晚你們救了我爸的命,我卻醉得不成樣子,幫不上任何忙,幸虧有你們在,否則我爸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這輩子都無法原諒自己。”
司寒直入正題,“不用客氣,你爸白天沒什麼異常吧?”
張米娟說:“沒什麼異常,雖然人甦醒了,但是身體還沒法動彈,我有些擔心,我爸會不會一輩子都要躺在床上了。”
“我去看看。”司寒說著,朝病房走去。
張米娟本能地想要跟過去,卻被白雪攔住了,“娟姐,還沒吃晚飯吧?這是我給你做的便當,現在還沒有涼,你趕緊找個地方趁熱吃,先不要進病房,否則會影響司大夫給叔叔看病。”
“好!”張米娟愣了一下,接過便當,又向白雪道謝,“謝謝!”
白雪沒讓張米娟進病房,然後自己進去了。
司寒進去的時候,張偉建正閉著眼睛睡覺。
大病初癒的人都會有一段時間,比較虛弱,容易嗜睡。
更何況,張偉建剛從鬼門關裡跨出來一隻腳,還有一隻腳在鬼門關裡呢,一天裡能有三個小時保持清醒,就已經是非常難得的了。
司寒觀察了一下張偉建的氣色,又把了脈。
白雪有些擔憂地小聲問他:“司寒哥哥,軟糖叔叔的情況有好轉嗎?”
司寒點點頭,但是緊接著又說:“總體來說,暫時能保住命,但是最後能治成什麼樣,我也不知道。”
白雪面色凝重。
她知道司寒會竭盡全力,但是聽到這個結果,仍然不甘心。
她希望軟糖叔叔能完全康復,或者能恢復到可以生活生理,不用一輩子都躺到床上遭罪。
這時,張偉建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軟糖叔叔,你醒啦!”白雪立刻湊到病床邊,語氣輕柔地打招呼。
“白……露……”
張偉建非常虛弱地吐出兩個字,聲音弱得不仔細聽都聽不到。
司寒有些好奇,張偉建也知道眼前這個女生,扮演著雙面人生嗎?
一天白露,一天白雪。
今天,她是白雪。
“軟糖叔叔,你放心,白露會和米娟姐姐,一直照顧你到康復出院。”白雪說著,轉身給他介紹司寒,“這位是你以前跟我提過的司寒大夫,我現在成了司寒大夫的員工和房客,他跟你說的一樣,真的是一位千年難遇的中醫天才。”
資訊量太大。
司寒心裡有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