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老闆也是出身於中醫世家,沒能繼承祖上的醫術和醫德,卻嗜賭成性,年輕的時候就把家裡的老底兒敗得乾乾淨淨。
後來,他靠自己的“聰明才智”,把一貼普通的止疼膏藥,吹噓成可以徹底治療腰腿疼痛和類風溼的神奇膏藥。
他不但把假膏藥賣出去了,而且還賣出了天價,後來又註冊了一個皮包公司,發展很多下線分銷膏藥,終於靠自己的“本事”賺了第一桶金。
但是,這種生意,註定無法長久,因為那都是騙人的把戲,時間長了就會暴露。
餘老闆學精了,在暴露之前,把膏藥生意轉手給一個倒黴的外行暴發戶,竟然全身而退。
然後,也就是十五年前,他在鄭海市的北上街,遇見了恪生堂和司寒的父親。
那時的恪生堂如日中天,聲名遠播,每天前來求診的外地患者絡繹不絕。
餘老闆當時因為經常喝酒,導致長年偏頭痛,便找到司寒的父親治病。
司寒的父親給他針灸,兩針下去,多年的偏頭痛就神奇的消失了。
餘老闆的祖上世代行醫,他卻是第一次看見和體驗到如此神奇的療效。
他當時非常激動,因為他發現了搖錢樹,那就是司寒的父親。
餘老闆聽到司寒的父親只收他5塊錢的針灸費用,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因為他賣假膏藥的時候,一貼都賣199塊錢呢!
不治病的賣199元,一針治好病卻只收5塊錢。
餘老闆好奇地呆在那裡觀察了半天,發現司寒的父親太不會做生意了,患者的口碑那麼好,療效那麼神奇,收費卻便家得令人髮指。
比如,一對農村來的老兩口,一個是肝硬化,一個是腰間盤突出,司寒的父親給他們針灸半天,又給他們兩人抓了兩個月的藥,合計有六十副中藥,結果一共收取他們300塊錢。
餘老闆羨紅了眼兒,主動找到司寒的父親,要求投資入股,把恪生堂擴大經營,改建成一家定位於高階消費的私人醫院。
司寒的父親不同意,只想本本分分地經營自己的恪生堂。
餘老闆找司寒的父親商量了幾次,都沒有成功,懷恨在心。
他當時剛賣了膏藥公司,手裡有錢,直接在距離恪生堂不到五百米的地方,租下一棟六層樓的花園式酒店,把酒店改造成私人醫院,裝修得非常高大上,醫院的名字就叫克生堂。
餘老闆非常擅長營銷,招聘了一大批年輕漂亮的護士,每天都在恪生堂附近拉人,凡是外地來看病的患者,大多數都被他們給騙過去了。
那些年輕漂亮的姑娘,說話溫柔好聽,把那些患者和家屬哄得一團團轉。
很多外地患者只聽說這裡有個恪生堂,裡面有個司大夫,醫術精湛,妙手回春。
他們哪裡知道,是恪生堂而不是克升堂,因為聽起讀音都一樣,第一次來看病的患者難以分辨。
餘老闆招聘了一批高齡醫生,冒充老中醫,而且把他們的名牌全都改成司醫生、司教授之類,以混淆視聽。
他不在乎這些醫生的醫術好不好,只要聽他的話就可以。
他開的工資極低,但是提成和獎金非常高,但凡拉進來一個病人,不把病人榨乾刮淨,絕對不放病人走。
他們不在乎能不能治好病,只要治不死人就行,一個月下來,提成和獎金拿到手軟。
那段時間,餘老闆春風得意,紅光滿面,因為恪生堂的患者被他搶走了八成,每天數錢數到手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