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白露,聽到於經理這番無理取鬧的話,早就開始反擊了。
但是,今天不是白露,是性格更加內向安靜的白雪。
司寒都佩服,明明是一個人,偏要假裝成白露、白雪兩個人,還那麼認真。
司寒走過去,替白雪打報不平,瞥了一眼站沒站相滿臉橫肉的於經理,“聽說你要投訴?”
於經理一副睥睨天下的高傲姿態,指著白雪,“瞧你們這兒的服務員,啥態度呀?”
“服務員?”司寒有模有樣地瞅了一圈,“我們這裡不是飯店,哪有什麼服務員?”
“就是她!”於經理指著白雪。
司寒笑了笑,對於經理說:“她不是服務員,沒有義務對你笑,我也沒有聽見她對你出言不遜,如果你看她不順眼,我建議你去醫院掛眼科專家的號瞧一瞧。”
噗~
白雪沒繃住笑,差點兒破功。
於經理臉都綠了,又指著司寒的鼻子吼道:“你是誰呀?怎麼說話呢?你老闆呢?我要投訴你們。”
“你小名是不是叫於投訴呀!”司寒調侃道。
“把你們老闆喊過來,我要投訴,你們就是這樣對待顧客的嗎?”於經理氣得想動手,但是脖子疼得他難受,怕動手打不過司寒,才忍著沒動手。
他根本沒注意到,司寒竟然知道他姓於。
“我就是老闆!”司寒說道。
“你?”於經理瞪大了眼睛打量司寒,有點兒不相信,老闆這麼年輕?
“沒錯,我就是老闆,也是這裡唯一的大夫。但你不是顧客,我們這裡沒有顧客,除了本館的工作人員,來到這裡的只有病人和家屬,你是病人,還是家屬?”司寒問道。
“你……你是司大夫?”於經理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於經理是被姐姐安利過來,姐夫因為肺癌需要二次手術,結果來恪生堂找司大夫,喝了一個星期的藥腫瘤就縮小了很多,姐姐得知他頸椎手術後更難受了,便推薦他來恪生堂找司大夫治。
於經理難以置信,姐姐推薦的司大夫,會這麼年輕。
“你開玩笑的吧?”於經理不相信司寒會是老闆,更不相信他是大夫。
這時,對面早餐店的胖叔,歪著脖子走進來了。
“司寒,我這頸椎病又犯了,早晨起來跟落枕了似的,動一下就就疼得要命,嚴重影響我幹活兒,你先給我扎幾針,下午不忙了,我再過來找你開藥。”胖叔一直歪著脖子,對司寒說道。
“胖叔,你是不是睡覺的時候風扇對著脖子吹了?”司寒一邊拿針,一邊問道。
“哎,你又猜對了,昨晚又累又困,躺下就睡著了,忘了關風扇,醒來之後就變成歪脖子了。”胖叔說著,在椅子上坐下來。
司寒拿出銀針,消毒之後,開始給胖叔針灸。
於經理站在那裡,目瞪口呆地看著。
大約兩分鐘後,胖叔的脖子已經可以轉動了。
“一年沒見,你的醫術又更上一層樓了。”胖叔驚歎道。
司寒笑了一下,算是預設。
“下午抓藥的時候再給你診費,我先去忙了。”胖叔活動著脖子,一點兒也不難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