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寒修行千年,現在重生到二十歲,已經可以相對冷靜地思索父親的死了。
他這兩天,越想越覺得父親的死,沒那麼簡單。
首先,父親用的方子,他都看過,根本不可能會誘發病人中毒身亡。
拋開劑量談毒性,那都是耍流氓。
相反,他堅信,經過一個月的治療,病人應該已有恢復到可以自己來複診了,不可能會死。
病人,肯定是被謀殺。
病人的丈夫已經被抓起進關進監獄了,那就是一個嗜賭成性的賭鬼,欠了一屁股債,對中藥也是一竅不通,不可能想到用馬兜鈴謀殺自己的妻子訛人,背後肯定有中醫同行指導。
甚至有可能,整個事件都是由懂行的人策劃。
如果不是病人的丈夫醉酒放火,按照事件的發展,司寒的父親,甚至是司寒,都可能會因此事,而被媒體搞得身敗名裂。
司寒現在懷疑,是同行借刀殺人。
司寒的思緒,回到眼下。
他對李暖央說:“我沒有刻意躲著誰,只是有一些問題,想要一個人好好的思考。我已經決定了,我會重新打理父親的診所。”
他想守株待兔,引出真兇,為父報仇。
李暖央聽到這句話,暗自鬆了一口氣,“你能這麼想,我就放心了,如果有什麼需要,隨時聯絡我。”
“嗯!”司寒點點頭。
話說到這裡,應該就是分別了。
戀愛系統急了,“主人,快約她看電影呀!”
司寒並沒有順從戀愛系統的意思。
他已經看出來醫生系統的規律了,所以有些懷疑,戀愛系統極有可能,也是明知不可為而為之。
他對李暖央,並沒有心動的感覺。
李暖央看到司寒想要離開,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了,“哪個……別人送給我兩張今晚的電影票,沒人想去看,扔了也挺可惜,如果你有時間,一起去看電影吧?”
哦,別人給了兩張電影票,好老套的藉口。
李暖央看到司寒有些猶豫,一咬牙,直接坦白了,“好吧,是我自己訂的票,沒別的意思,就是想請你看個電影,對了,訂的是洛依塵拍的《九日寒冰》,今晚首映場。”
女生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男生再拒絕,那就太絕情了。
更何況,李暖央長得漂亮,氣質也好,心地善良,這樣的女人,怎麼忍心讓她傷心?
司寒終於答應了,“好吧,我去辭掉工作,傍晚我再來找你,看完電影,明天我就要重整父親的診所了。”
“好,你幾點結束工作,可以給我打電話,我開車去接你。”李暖央非常開心,甜甜地笑著說道。
“好!”
司寒應了一聲,然後回到衣帽間,換回自己的衣服。
李暖央依依不捨地把司寒送到美容院大門前,看著他騎電動車漸行漸遠,漸漸消失在視野裡。
李暖央的母親,江湖人稱周姨,雍容華貴,身穿真絲旗袍,脖子裡戴著寶石項鍊,手上那枚碩大的鑽戒,閃瞎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