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說,陳建海現在有出息了,自己開了公司,生意做得還挺紅火。”秦大爺提起陳建海,似乎有一肚子話要說。
柳雨淇尷尬地笑著,“那個……生意還行吧!”
“你回去見到陳建海,幫我問一下,他是否還記得那年說過的話,如果有能力兌現,就告訴他,秦老師現在急用錢。”秦大爺認真地說道。
呃,又來一個要錢的。
柳雨淇懶得應付了,有些不悅地說:“我和建海這幾年是掙了點兒錢,聽清楚了,是我們辛苦掙的錢,不是撿的錢,這幾年凡是沾親帶故的人,都找上門來想從我家拿點兒錢,我真無語了。”
秦大爺不但沒有感到羞愧,反而笑呵呵地說:“哈哈,你們現在能夠體會到,什麼叫窮在鬧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了吧?”
呵!
柳雨淇飛了一個白眼,直白地嘲弄一番:“唉,我真不敢相信,現在的老師都這麼沒有廉恥心了,竟然可以厚著臉皮,找十幾年前的學生要錢。”
“咦?”秦老師終於品出味道了,疑惑地盯著柳雨淇,“陳建海那小子,沒有向你提起過我嗎?”
“沒有!”柳雨淇昂著頭,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從小學到大學,那麼多老師,誰沒事兒會天天提起他們呀!再說了,我們上學是交了學費的,老師也是拿了工資上班,我們也不欠他們什麼呀!”
秦大爺生氣了,“你說的沒錯,老師也是拿工資上班,學生不欠老師什麼,但是陳建海欠我的,你自己回去問他,如果他不承認,我就拿著黑板擦,去他辦公室砸他的腦殼兒。”
司寒收起銀針,淡定地勸慰秦大爺:“秦大爺,忘恩負義的人有很多,你就別跟他們計較了,萬一他們惱羞成怒再恩將仇報,造謠你為老不尊,公然向當年的學生索要財物,你就真的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司寒說這話,那是身有體驗,而且是痛徹心扉的體驗。
“我相信陳建海不是那種人。”秦大爺雖然生氣,但是對自己教過的學生,還是有股子護犢子的情緒。
“不提他了,你站起來走幾步試試。”司寒岔開話題,對秦大爺說。
秦大爺聞言,才發現針灸治療已經結束了,立刻站直了,慢慢地走了幾步。
“厲害,太厲害了,真的是神醫,居然不疼了,哈哈。”秦大爺非常激動。
司寒叮囑道:“現在儘量多休息,少走動,否則還會疼,等會兒我再給你開個方子,你照著方子抓藥,堅持服用一個月,應該就可以了。”
“太好了,我一定照做,給你診費。”秦大爺說著,拿出錢包,抽出僅有的兩張百元大鈔,往司寒手裡塞。
“這錢我不能收。”司寒拒絕了。
“拿錢看病,天經地義,拿著吧!”秦大爺堅持道。
“誰的錢我都可以收,但是秦老師手裡的錢,我一分也不能拿,不但不能拿,我還得想辦法,在暑假結束之前,幫您和劉姐姐籌集一些錢。”司寒說道。
柳雨淇都有些懵了,被司寒的醫術驚到,同時又有些迷惑,“你們這是唱的哪一齣?”
司寒搶在秦大爺前面,對柳雨淇說:“想知道唱的是哪一齣,讓你老公帶著你,去秦大爺家裡坐坐,你就知道是怎麼回事兒了。”
“我們生意那麼忙,哪有時間閒坐呀!”柳雨淇嘴硬道。
“言盡於此,別在來找我給你兒子治病了。”司寒說完,轉身走了。
秦大爺蹙了蹙眉頭,問柳雨淇,“咋回事兒?給誰治病呢?陳建海生病了嗎?什麼病?嚴重嗎?”
“我老公沒病,好著呢!”柳雨淇瞅了一眼秦大爺的腿,“你的腿也不疼了,可以讓開一些了吧?我要開車走了。”
秦大爺見柳雨淇的態度有問題,也懶得再跟她計較,抬腳走開了。
“今天真倒黴,碰見這麼多怪胎。”柳雨淇嘀咕了一句,一腳油門,迅速離開了。
司寒還沒走到網點,醫生系統就已經報怨了。
醫生系統:“您就不能像對待秦老師那樣,盡心盡力,把你的任務完成?”
司寒:“她不配!”
醫生系統:“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