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臥室來到華麗房門口,精華輕敲了敲門。
“啊!哥哥,怎麼了?”
華麗的聲音傳來,隨後門被拉開,女孩衣衫不整地探了個腦袋出來。
“你幹嘛呢?”
精華看著她奇怪的樣子,不解道。
“沒什麼,剛才衣服都脫了準備睡了,你突然又叫我。”
華麗答道。
“哦,走走走,咱們去看看劉貝。”
“劉貝姐?怎麼突然想要看她?”
華麗一臉古怪的眨了眨眼。
精華這才想起來,中午時候白森森和劉玄的那一架,不對,已經不能說是一架了,是一仗,自己還沒能告訴華麗呢,當即把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向華麗敘述了一遍。
“喔,劉玄和小白打起來了啊……”
華麗倒是沒對此感到有多反感。
“就這樣?你不覺得白森森有些太無恥了嗎?”
盡管對於自己牆頭草的行為,精華事後也悔過了,但對於白森森拿劉貝做威脅還重傷了她很是鄙視。
“無恥?或許從一開始,白森森並沒打算傷害劉貝姐吧。”
華麗無奈地笑了笑:“只不過,在他的眼中,劉玄要挾靈際所代表的意義,遠比劉貝的性命更有價值吧?”
“這都什麼跟什麼,什麼價值?”
精華傻傻分不清楚。
“他就是要作出這樣的姿態,讓人不敢再拿靈際去威脅他啊。”
華麗笑。
她只是覺得,白森森不惜在自己最重要的朋友面前背上“無恥”的稱謂也要表現出一種姿態:你碰不到靈際,但我可以砍你全家,你敢再來一次,我就敢再砍一次。僅這份情誼就讓她好生羨慕。
這份姿態,不是為了告誡劉玄。
也不是為了告誡精華和靈魂,不是為了告誡在場的任何一個人。
是為了告誡全天下人,為了在他白森森走過的每一個步伐上都盡可能的留下這樣的印記。
這是一個完全沒有理智可言的偏執狂,徹頭徹尾的極端主義者。
可是……如果我哥哥也能這個樣子多好啊……
“如果是這樣的話,也太過了。”
精華搖頭,必須要用這種極端的做法才能體現靈際在那個人心中的價值嗎?
他不能理解。
“走吧,劉貝姐在哪個醫院?”
“市醫院。”
精華不再想這些,同華麗一起換了身衣服,大半夜地出了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