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主君無情,就應該直接碎了你。”壓切長谷部瞪了他一眼,轉身進了屋子裡,繼續等候在溫泉門外。
鶴丸國永剛從水裡出來,被涼颼颼的夜風一吹,不由打了個冷戰。然而戰友們見他失敗,沒有一點情誼,轉身就走,連件外衣都不給他。
最後發了善心的還是山姥切國廣,把那件已經洗的幹幹淨淨的披風借給了他。
“主君怎麼說?”山姥切國廣小聲問道。
鶴丸國永慢吞吞往自己屋子那面挪,聞言看了他一眼,玩味的揚起嘴角:“我還在想山姥切殿怎麼會在這,原來也是等著見主君的一員嗎?”
“我只是路過。”山姥切國廣的臉一下子紅起來,小聲囁喏道。
“是嗎?”鶴丸國永眯起眼,拉長了語調。
眼見他就要把自己燒熟了,鶴丸國永才大發慈悲的放過了他,摸著下巴說道:“主君嫌我們太吵了。”
他倒是如實這麼說,只是後面又帶著莫名的笑意加了一句:“若是山姥切殿這種性格,說不定能得到主君的寵愛呢。”
山姥切國廣下意識想要拉一拉披風,然而手一伸撈了個空,想起自己剛把披風借給了鶴丸國永,便低聲的,匆匆忙忙的說道:“鶴丸殿不要亂說。”
他也顧不得打探什麼訊息,腳步淩亂的沖回自己的房間裡,點燃了燭火,盯著上面躍動的一小撮火焰,呆愣愣的想,主君真的會喜歡自己嗎?
明天……明天再去找主君試試吧。
鶴丸國永看他離開的匆忙,喊了句:“披風我明天還你。”
不過山姥切國廣的腳步甚至沒有停頓,估計是沒有聽到。他無奈的聳了聳肩,也加快腳步回到屋子中。
鶴丸國永這般三番五次去騷擾葉清,當然不是毫無目的,經過幾次試探,他意識到葉清對自己的底線似乎放低了一些,一開始開玩笑還可能被揍,現在只是由長谷部拎出去。
果然,壓切長谷部還是太礙事了。
壓切長谷部自己是沒這種感覺,他還覺得其他人礙事,每天有時間就湊上來,像塊年糕似的,扯都扯不掉。
今天也是,剛剛把偷看主君泡溫泉的鶴丸國永拎出去,平安度過了剩下的時間,甚至有幸幫葉清換了衣服,將其送回天守閣。
床他早就鋪好了,被子是早上新曬的,絕對充滿了陽光清新溫暖的味道。
——如果被窩裡沒有一個躲進去的龜甲貞宗就更好了。
葉清把人連帶本體扔出去的時候,壓切長谷部整把刀都懵了。
這個家夥是怎麼神不知鬼不覺把自己藏在主君被窩裡的!
“主人賜予的疼痛……稍稍興奮起來了呢。”龜甲貞宗的領帶被扯開,露出下面的紅繩,他抓著門不肯離開,目光迷離的看著葉清:“請給我更多吧。”
葉清揉了揉自己的太陽xue,做了個手勢讓壓切長谷部把人扔出去。
剛回本丸兩天,葉清就又有了一種吃不消的感覺,他不由反省,到底是自己老了,還是最近生存變得格外艱難。
他還要帶這個本丸四年多的時間,不能總是躲著,俗話說堵不如疏,既然他們這麼想見到自己,那幹脆輪流著來,都有了機會,應該會暫且消停一會兒。
他將這個決定和壓切長谷部說了,看著對方晴天霹靂一般的神色,伸手摸了摸他的頭發:“放心,你還是我的近侍,只是再加一個人罷了。”
聽到自己還能在主君身邊待著,壓切長谷部不由鬆了口氣,他低下頭跪坐在地上:“都是我的失職,才會讓主君如此苦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