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沉思一會兒,無所謂地點了點頭。
反正現在也沒事幹,去看看這場鬧劇也好——葉清根本就沒指望這是真的。
他現在是在一所醫院附近,坐進車裡時才恍然道:“你叫什麼名字?”
“忍足瑛士。”男人笑道,他似乎心情愉悅起來:“按照輩分你應該叫我一聲大伯。”
葉清心情複雜,低頭系安全帶逃避了這個問題。
“你的名字呢?”忍足瑛士一邊開車一邊問道。
“叫我葉清就行。”葉清考慮到之後還要和壓切長谷部等人彙合,便沒有報自己的真實姓名。一路上他又陸陸續續答了一些問題,都是問他近幾年的生活。
“我是被收養的,十幾歲的時候收養的人死了,就自己出來行動,最近有了份工作,還可以。”葉清簡明地訴說了一下,然後一抬頭對上了忍足瑛士有些憐惜的目光。
葉清面上不動聲色,實際上心裡的小人翻了個白眼。
他們開車行駛了十分鐘左右便到了一座小別墅前,大概三層高,刷著白漆,圍牆圍起來的庭院裡還種著不同的花草。
葉清被領著進去,開門的人是照片上的女子,與照片相比,她雖然依舊美麗動人,可眼角多了幾道細紋,面板也沒有那麼白皙。
剛開門時,她眼裡還帶著疑惑,可下一刻目光落在葉清身上,瞳孔不由得縮起,兩隻手交疊著按在嘴巴上,還是發出了細微的驚呼。
“禮子,發生什麼事了嗎?”一個穿著西裝,拿著公文包的男人從屋裡轉出來,一眼看見葉清,話語停在了嘴邊。
“久仁,這是我在醫院旁邊碰見的孩子。”忍足瑛士道,他面露笑意:“是不是很像禮子。”
“簡直就是一模一樣。”忍足久仁道,他快速上前幾步,打量著葉清,神情有些緊張不安:“你叫什麼名字?”
“葉清。”葉清看到那個女人的時候就覺得不妙,她的長相的確和自己過於相似,那種撲面而來的熟悉感,根本無法否認。
難道出來出個任務,還能找回親生父母不成?這狗血的讓他都無法直視了。
忍足禮子這時已經平複了心情,但眼底還是溢位些無法壓抑住激動,她讓開位置:“快,快進來。”
葉清抿了抿唇,已經想要轉身就走了,但最終還是脫鞋進了屋子。
他們拉著他,先是詢問年齡與生日,這些葉清其實都沒辦法很好的說出來,他本來就是被扔在流星街裡,而後才被教父收養,怎麼可能知道正確的日期。但他們沒有在意,又開始拉著他問東問西,葉清倒是耐心的回答了。
“我們還是做一份親子鑒定吧。”實在被纏的受不了,葉清道:“雖然長得像,但也許只是巧合呢,世界上也存在長得相像又毫無關系的人。”
“的確應該做一份親子鑒定。”屋子裡熱絡的氣氛頓時冷了一瞬,但下一刻,忍足久仁就開口道:“雖然我覺得八九不離十,但為了堵住某些人的口,一份正式的報告還是有必要的。”
葉清暗地裡皺了皺眉。
“就今天吧,醫院也還沒有下班。”忍足久仁又說。
“可以。”葉清點了點頭。
他們一行人便又乘車去醫院。
忍足瑛士剛從醫院出來,又返回,小護士有些好奇:“院長,你不是剛走嗎?”
“有些事。”忍足瑛士報以禮節性微笑。
“這是你們家的醫院?”葉清聞言,微不可見的擰起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