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有一件。”葉清起身,招手讓他跟上來:“三日月將本丸的權利都給了我,往後的出陣遠徵人選都由我負責,我現在不太瞭解其他人的能力,你先代我選擇。”
“是!”壓切長谷部眼睛亮晶晶的,跟在葉清身後寸步不離,身後若是有尾巴,走廊這一段的路恐怕半點灰塵都不存在。
看他那樣,其他人都知道三日月宗近的提議失敗了,髭切站在門口,臉上一貫的笑容收斂起來,竟是有幾分冷冽。
“阿尼甲”膝丸小心的喚了他一聲。髭切回過神,唇角彎起,聲音綿軟:“弟弟丸有什麼事嗎”
“是膝丸! ”膝丸反駁一句,瞧他臉色如常,這才鬆了口氣:“剛才感覺很不好,我有些擔心。”
他唯一一次見過髭切眸光冷冽,是當初知道前任審神者所做之事時。他們向來與其他人不親近,知道時已經晚了,三日月宗近已將審神者斬於刀下。
髭切那時刀都拔了出來,聽聞後又慢慢笑起來,將本體收回刀鞘,幾乎是與三日月宗近一同暗墮。
“不必擔心。”髭切望著早已空無一人的走廊,語氣淡淡:“只是差點變成惡鬼罷了。”
膝丸愣了愣,在心裡把這句話翻來覆去想了兩遍,才反應過來他的意思,瞳孔一縮:“怎麼可能不擔心啊!”
“弟弟丸這麼大驚小怪的做什麼。”髭切倒是笑容如常:“嫉妒被主君寵愛的刀,不是很正常嗎?”
明明是阿尼甲以前總把“嫉妒會使人變成惡鬼”這句話掛在嘴邊的!
膝丸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
髭切便壓低了聲音,話語裡還帶著笑意:“弟弟丸不想獲得主君的寵愛嗎?”
膝丸眼前浮現出葉清的笑臉,又記起昨晚對方身上淡淡的酒香,不由得抿了抿唇,悶聲道:“當然想。”
髭切臉上的笑容加深了幾分。
與他們心思相同的人不少,鶴丸國永懶洋洋的躺在屋頂曬太陽,見葉清和長谷部走過,撐起身子,眯了眯眼:“呀咧呀咧,一個人獨佔主君的寵愛,真是狡猾。”
他暖金色的眸子映著陽光,卻反射不出暖意。
粟田口的小短刀們正在互相給對方整理服飾與發型,五虎退給每一隻小虎梳好毛,看它們可愛的模樣,眼裡流露出勢在必得的目光。
“收拾好了嗎?”藥研看了看時間:“要去向主君問好了。”
“收拾好了。”亂藤四郎道,他柔順的長發披散著,小裙子在大腿邊,露出若隱如現的絕對領域。
他今天還特意噴了些香水,味道清新:“一定會給主君留下好印象的。”
“我也收拾好了。”秋田小聲道,他粉色的卷發有些蓬鬆,湛藍色的眼裡帶了幾分擔憂:“主君會喜歡我們嗎?”
“一定會的。”一期一振拉開門,正好聽見他這句話,不由笑著道:“只要你們乖乖聽話,主君肯定會喜歡你們。”
小短刀們歡騰起來,跟著一期一振向天守閣走去。
“三日月殿說今天要和主君商議輪換近侍的事情。”藥研快步走到一期一振身邊:“一期哥覺得主君會同意嗎?”
一期一振怔了怔,眉頭下意識向中間聚攏,沉思片刻才道:“主君大概不會同意。”
藥研沒想到他會這麼回答,但仔細思考片刻,抿了抿唇,沉聲道:“以主君對壓切殿的寵愛,不是沒有這個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