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揉了揉太陽xue,目光觸及到他的微笑,嘆了口氣:“你有什麼目的,直說就好,不必這般遮遮掩掩的。”
“我已經和主君簽訂了契約,怎麼會對主君不利。”髭切笑容如常,手臂微微用力讓葉清靠在自己身上,輕聲道:“現在的舉動不過是在爭寵罷了。”
他的目光從下面的刀劍中一掃而過。
爭寵?葉清一愣,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看到了不少動作可疑的刀子。
有的人下意識躲開他的目光,有的人卻明目張膽的沖他舉起酒杯,絲毫不心虛。
葉清明白過來,心裡有幾分啼笑皆非。
“你們誕生的目的是對抗時間溯行軍,我的作用不過是給你們提供靈力。”葉清輕嗤了一聲:“這麼捨本逐末,時之政府可是要哭的。”
“我是主君的刀,尋求主君的寵愛怎麼能說是捨本逐末。”髭切道,聲音裡含著笑意:“只有被主君寵愛著,刀劍才能發揮出最大的作用。”
“寵愛?”葉清伸手握住他的本體,抽出來,雪亮的刀鋒一閃而過。他轉動著太刀,看那上面映出自己的雙眸,微微笑了一聲:“我倒是可以好好保養你的本體。”
指腹在長刀上微微拂過,葉清斜睨了他一眼,唇角微挑:“你應該不會嫉妒吧?”
“主君喜愛我的本體,自然就是喜愛我。”髭切聲音溫軟:“我怎麼會嫉妒自己。”
“那便好。”葉清笑起來。
他把本體還給髭切,撐著桌子站起身,還沒等說什麼,那面又湊過來一個人:“主君,要回去休息嗎?讓鶴抱你回去如何?”
鶴丸國永一手搭在葉清身上,雪白的羽織垂下,遠遠看去就好像將葉清攬在懷裡似的。
“公主抱的話,小狐也願意為您效勞。”白色長卷發的男子不知何時走來,跪坐在一旁:“許久未見主君,小狐的毛發都黯淡了不少呢。”
“怎麼,三條刀派已經需要小狐丸殿來爭寵了嗎?”髭切琥珀色的眸子看過來,面上還帶著笑,語氣中敵意卻毫不遮掩:“看來三日月殿認清了自己的位置。”
小狐丸微微眯起眼,面色不動:“三日月只是送今劍回去罷了,髭切殿還是注意言行為好。”
說罷,他看向葉清,微微低下頭:“小狐願送主君回去休息。”
他頭上兩撮白發也跟著趴下來,就像是可以自由控制的狐耳一般。
葉清伸手捏了捏,是頭發沒錯,但手感柔軟順滑,也十分不錯。
髭切眸光一閃,靠近葉清的一邊:“主君喜歡可以摸我,不管哪裡都沒有問題。”
“鶴的手感也很棒哦。”鶴丸國永幹脆直接握住葉清的手,放在自己胸膛上:“主君喜歡嗎?”
葉清抽回手,把粘上來的髭切拎走,推開幾乎要抱上來的小狐丸,隨手一指:“既然非要送我,便你吧。”
淡色長發的男子垂下眼,聲音悲憫:“我討厭爭鬥,這個悲傷的世界已經無可救藥了嗎?”
旁邊穿著袈裟,身形纖細容貌妖豔的異瞳男子幽幽的看過來,可能因為飲了幾杯酒,白玉一般的肌膚泛著紅:“你也想要得到天下嗎?”
在一旁咬著柿餅的小短刀抬起頭,有些迷茫的看了看兩個兄長,對上葉清的目光,含著一口柿餅,臉頰鼓鼓:“你想要複仇嗎?”
葉清莫名感覺自己和他們分離成了兩個世界,感覺到了一種名為“我不開心”的氣場逐漸彌漫。
“算了,我還是自己回去吧。”他收回手,感覺太陽xue一突一突的疼。
“我來送主君好了。”燭臺切光忠站起來,這種聚會他經常收拾殘局,所以控制著自己沒有多喝:“各位送其他人回房休息。”
長船現在只有他一把刀,沒有需要操心的人。
他眼神清明,似乎不打算參與到這場爭寵中,髭切率先鬆了手:“那邊麻煩燭臺切殿了。”
小狐丸聳了聳肩,對葉清露出個笑,露出兩顆尖尖的獠牙:“主君若想與狐貍共舞,小狐隨時恭候著。”
“主君晚上好好休息。”鶴丸國永笑嘻嘻地道:“說不定一早起來會有驚喜呢。”
葉清一眼瞥過去:“若驚喜是發現床上多了一個人,那還是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