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昨日刺殺主君簡直罪該萬死!主君仁慈,不但沒有折斷我居然還為我淨化了暗墮氣息。”壓切長谷部聲音哽咽,然後猛地抬起頭:“一定讓我侍奉在主君身邊!”
“別這麼激動。”葉清沒想到一救救出來這麼個麻煩,也是他不瞭解各個刀劍的性格,只大致看了外貌便被趕了過來:“我救你也只是情勢所迫,不是真心的。”
他本以為按照這個本丸刀劍對人類的仇視度——尤其是這把刀之前還是暗墮程度較深的一把,應該能然對方知難而退。
然而令他沒想到的是,壓切長谷部抬起頭,眼底滿是崇敬:“主君觀得大局,是大將之材,我一定會讓主君感受到我的忠誠!”
還是不了吧……
葉清腦殼疼,恨不得現在重新躺回去。
他剛剛動了手臂,壓切長谷部就騰的一聲站起來,眼睛亮晶晶的:“主君要更衣嗎,我幫您!”
他拿起葉清隨意扔在地上的衣服,扯開,抬眼望過去。
一種彷彿大型犬一樣,令人無法拒絕的眼神。
但葉清覺得自己就像是根骨頭,他冷漠無情的拒絕了:“你出去,我自己穿。”
壓切長谷部失落的放下衣服:“果然還是無法原諒我嗎?只能剖腹謝罪了!”
“你給我回來。”葉清抽了抽嘴角,感覺他語氣裡充滿了認真,從棺材裡翻出來,揪住他的衣領,一膝蓋撞在他肚子上。
然後把他胖揍一頓,揍爽了把人往地上一扔,轉身去拿自己的衣服。先套上內褲,感覺後麵人過於安靜,怕自己一不小心用力過度把人打成重傷,便回頭看了一眼。
那雙紫色的眼睛呆呆的望著他,鼻子裡慢慢流淌下紅色液體。
可能還是揍輕了吧。
葉清面無表情的想道,在他肚子上踩了一腳,緊接著就看見壓切長谷部露出了更加呆滯的神情。
什麼鬼,這家夥是抖嗎?葉清不想理他了,轉身吧衣服和褲子套上,踢踢還保持同一姿勢躺在地上的人:“起來了,別在我房間裡待著。”
“是!”壓切長谷部一個鯉魚打挺躍起來,跟在葉清後面,亦步亦趨的,像一個小尾巴。
等在手入室裡的人看到他,相互交換了一個眼神,最後還是鶴丸先和他打了個招呼:“好久不見啊長谷部,臉怎麼這麼紅,難道是看到了什麼不該看的嗎?”
他不說還好,一說起來,壓切長谷部幾乎把自己煮熟,誇張些甚至能看到頭上冒著白煙。
葉清不耐煩地敲敲桌子:“本體拿來。”
鶴丸國永把本體交上去,撐著桌子看他:“審神者大人手段高明,一晚上就收複了長谷部。”
他說這話時笑嘻嘻的,故意加深了一晚上三個字,似乎有什麼內在的含義。
葉清歪頭望了他一眼,輕輕挑了挑眉:“你覺得我色誘了他?”
他這句話說的過於坦蕩,在旁邊的幾把刀聽得一清二楚,同時齊刷刷扭頭看向壓切長谷部。被看的人捂著鼻子,臉色漲紅,氣憤的喊道:“你怎麼能這麼說主君!”
你的神情可不是這麼說的。
其他的刀抽了抽嘴角,看他這樣還真以為昨晚發生了什麼。
葉清倒是神色不變,手下加大了靈力輸出的量,一邊道:“如果你覺得揍了他一頓也算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