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髭切拉著膝丸離開,看他有些傻愣愣的模樣,笑容加深:“怎麼了好色丸,被新來的審神者迷住了嗎?”
“是膝丸啊!”膝丸下意識反駁後,才紅著臉大喊:“好色丸是什麼!根本不是因為這個原因好嗎!”
“現在還不是時候。”髭切笑容不變,歪著頭聲音依舊柔軟:“還不確定這個新來的審神者是不是惡鬼。”
膝丸怔了怔,沒有再出聲,低著頭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把兩把重傷的太刀送走,剩下的兩把刀一把打刀一把脅差,而且只是中傷,修複起來就輕松多了。
“山姥切國廣和堀川國廣嗎?”葉清打量了他們兩個一眼,對白被單著重看了看:“柔軟劑的味道,你的披風是誰洗的?”
什麼柔軟劑?
一直以為自己的被單如自己所想的髒亂的山姥切猛地一愣,對上葉清的視線,下意識拽了拽自己的被單,差點把自己蜷成一個球。
這性格真能上戰場?葉清多看了他兩眼,接過旁邊脅差的本體,又順手從白被單裡面抽出打刀的本體,一手一個很快全部修複完成。
“好了。”他把兩把本體都放在旁邊的脅差懷裡,伸了個懶腰:“我去營養液裡躺著了,有事叫我就行。”
他房間裡的結界一直沒有開啟,所以當初鶴丸才能夠輕易的進入。
“祝武運昌隆。”離開前他道,然後打著哈欠走了。
山姥切這才把自己從被單裡解救出來,凝視著自己的兄弟,小聲道:“是不是你偷偷洗了我的被單。”
“不是我。”堀川國光笑了笑,將他的本體遞過去:“可能是歌仙吧。”
那位就算暗墮了也要將風雅掛在嘴邊的男人,很有可能會幹出這種事情。
山姥切沉默了一會兒,將刀劍別在腰上,才又道:“新的審神者,感覺還可以。”
“當初我們也是這麼覺得的。”堀川國廣笑容收斂起來,按住本體的手用力,指尖發白。
山姥切看著他的神情,不再說話,只是扯了扯頭上的被單,將自己完全隱藏在其中,默默向外走去。
今天的職責完成了,葉清沒有去詢問他們什麼時候出陣,隊伍中還有誰,而是將這些全權交給刀劍們自己處理。
他們不需要他,他何必自己去找麻煩,說不定還會被懷疑。
照例脫光,舒舒服服的躺進營養液中,感受到靈力重新充滿經脈,他閉上眼陷入沉睡。
本丸中某個房間,一個人站在門外,語氣平緩:“本丸裡又來審神者了,壓切長谷部。”
房間裡頓時傳來異動,還伴隨著意味不明的嘶吼聲。似乎有黑氣蔓延出來,沾染到門外人的身上。
那人臉色蒼白了些許,眼裡紅色的月亮卻愈發明亮起來:“他沒有換房間。”
說完這些,男人離去,就像來時一般悄無聲息。
少傾,門開了,一個人影出現。他似乎已經要脫離人類身軀的範疇,背部起了高高的骨刺,額上也鼓起了角,兩隻眼睛在黑暗中發出攝人的紅芒,嘴巴咧開,嗓間發出斷斷續續的嘶吼:“審神者……”
身上的黑氣纏繞,又像遠處擴散。
沉重的腳步踏在樓梯上,響起嘎吱嘎吱的聲音,然而屬於審神者的房間中卻沒有絲毫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