蝦皮要下手將海鮮移走,丁古妮一手護著,男人看得眼皮直跳,在二人爭奪中,他的視線慢慢轉到了蝦皮身上。
管他討厭不討厭,她要吃為何不給她吃?
旁邊的蟹黃和魚仔嚇得大抽了一口氣,馬上阻止蝦皮要搶大蝦的手,並示意蝦皮看對面。
對面的眼神涼咻咻。
“......”老大,可是你說你討厭人家吃魚蝦蟹的。
還死死護著食物的丁古妮沒發現旁邊的四人已經來了兩回合的眼神,見沒人搶,便美滋滋的開吃。
只是,為什麼她的鬧鈴一直響過不停,吵死人了!
她不耐煩的伸出手去找手機,嗯?嗯?
她又回到床上了,在她想美美大吃一頓的時候。
她猛的坐起,盯著身上的睡衣看了半天,轉到手機上,日期還是9月11日。
也就是說她從夢中醒過來了。
還好,她的時間是正常的,並沒有徘徊在一天永遠也走不出去,那該多嚇人。
至於總是做夢,或許她該找點安神的藥磕一磕。
坐上公交車,想起夢中何北突然中斷的那個電話,她猶豫了一下,按下了通話鍵。
遠在國的何北嚇得一把將掛在他身上的女人推開,坐起來,靠到了床沿,並起了電話。
“寶貝,今天這麼早打我電話,想我了?”算了下時間,丁古妮那裡還是早上。
“嗯,你在幹什麼?”她沒有正面說想他,雖說他們已經結婚,可丁古妮卻一點感覺也沒有。
或者跟他新婚夜就出差有關吧。
“嗯~”何北正要說還在處理公事,身邊的女人卻懶洋洋的翻了個身,舒服的□□聲鑽進了話筒。
何北嚇得猛咳,好一會才說:“寶貝,我突然,咳,咳,有點不舒服,晚點咳,咳,找你。”
說完便不由分收線。
丁古妮卻怔怔地拿著電話出神,夢裡的女中音,剛剛的那不同於男人的□□聲。
到底是他騙了她麼?
車什麼時候到站,她如何回到琴行,她一概忘了,晃晃忽忽,腦裡盡是那道女中音。
“叫你們老闆出來見我,趕緊,別跟我來一套套的說!”剛踏入琴行門,她被一聲怒吼震回了現實。
只見一名三十出頭的男子背對著她,手拿著一把古典吉他氣勢洶洶的朝她家導購員吼。
關鍵的是這把古典吉他已經被從琴頸處折斷,琴頭正在男子另一隻手上。
丁古妮心頭肉瞬間抽了抽,肉疼啊!
怎麼它才送出去不到一天,就變成這樣了?那個暴遣天物也不是這樣的吧。
想到她都捨不得用的琴就這麼報廢,丁古妮後悔得腸都青。
“這破質量的琴你們也敢賣,還敢賣天價,cao他奶奶的,就幾片薄木板子,坑人還敢坑老子頭上。”男子還在繼續罵,毫不知道那賣琴的也在心裡罵著他不懂珍惜。
丁古妮走了進去,走到了男子跟前,搶過了他手中的破琴,從容的說:“我記得我昨天並沒有把它賣給你。”
她那是覺得那人看著靠譜才把琴賣了的。
他們賣琴的也不都是隻看錢,要不它也不會呆在琴行那麼多年。
它值得被人珍惜。
可現在,這個男人卻拿著出門一天不到的琴回來了,還敢說它的質量不好,說它不值這個價。
這都不是問題。
問題是,它斷成兩半了,再不能被彈出優美的曲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