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下。”鬼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跟著他就對。即便是在夢裡,也不能拿自己人身安全開玩笑。
“呵呵!”他又冷笑,“不下是吧?一會別哭。”
說完,他狠踩下了油門,車飛速而去。
“啊!你能不能開慢點!”車的速度已經超過了兩百碼,丁古妮緊緊抓住扶手,整個人在風中淩亂。
自從三年前發生過車禍,她就很少坐私家車了,便是要坐,她也會要求車速一定要慢要穩。
可眼前的司機毫無憐香惜玉的心,她越是叫他越是要加速。
丁古妮的頭發不短,在極速中往後飛散開來,偶爾坐不穩的時候,整個人往男人的身邊靠,絲絲縷縷頭發纏上了男人的臉頰和耳朵。
颳得癢癢的。
此時天色已大亮,男人順著發絲側過頭,望向她全無血色的小臉,那平時有點點誘人的朱唇同樣跟著失了色,淡烏淡烏的。
他不知怎的,心突然就軟了下來。
“呼!”隨著車速減慢,丁古妮整個人不好的攤死在座位上,眼睛了無神氣地盯著前方,她這才發現,他們來的地方有點偏僻吧?
周圍都是光禿禿的黃泥山,偶有兩棵植物那也是半幹不死。在丁古妮以為要進入沙漠地帶的時候,峰迴路轉,眼前突然轉了風景,一棵棵大青樹遍佈,田頭綠植生機怏然。
但不管環境如何變,也不能否認這一路上少有人煙。
“我們要去哪?”她將心裡的疑問問了出來。
只是話剛落,她的手機卻響了起來。
是何北。
她想也沒多想便接起。
“寶貝老婆,在幹嘛呢?”何北甜膩的聲音透過話筒傳了出來,丁古妮直覺的捂了下話筒,不想讓那個耳力極好的男人聽著。
其實還真有點尷尬。
老公打電話過來,而自己正和‘情況’在一起。
“練琴。”這是她能想到的最恰當的話。
“你什麼時候回來呢?”他再不回來,她怕她真會天天做夢,夢裡都是別的男人。
“嗯,”那邊想了一下,似乎還不確定,“應該快了——”
“何北,幫我拿件睡——”
“嘟嘟——”
丁古妮懵懵的拿著已斷線的電話,耳裡好像還響著那個女中音。她這夢是不是做得有點怪?
“呵,並不是誰都有我識趣。”開著車的男人此時又有了說笑的勁,多少有些幸災落禍的意味。
“你最好現在也識趣點。”
任誰知道自己被綠都不會開心,既便這是在夢中,以及夢中的她也同樣給對方綠。
丁古妮收起手機,側過臉看向窗外,不想再說一句話。
一路沉默,半小時後,他們來到了一個大山裡頭的村子。下車前,男人找出了兩頂帽子,剛好將他們出色的臉蛋遮了遮。
聽男人說這個村子也時不時有外來人,多數是來購買煙草。丁古妮這才想起村外那一片片望不到頭的大葉綠植,原來是村民種植的煙草。
“它跟你挺配的。”男人揮了揮手中那片大葉子,又仔細的聞了聞,“抽了會上癮。”
顯然這兩句話是停頓過後說的,並沒關聯,丁古妮很識趣沒多想。
“丁古妮,尼古丁......”他喃喃自語。
丁古妮聽了卻想,這人原來知道她的名字!不過也公平,她同樣知道他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