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雲勾著嘴角笑了起來,說道:“若是如此,前輩大可以將侵佔羅某的魂魄,屆時便可以離開此地。”
“羅某,羅雲,你的事情已經眾人皆知,難道你想以楞伽鼎來除掉老夫,亦或者是你覺得老夫並不知你的事情?”墨莫尊者冷笑幾聲,說道:“二十年之前,冰蟾宮的廢物便來找老夫求取功法,且將關於你的事情盡數告知。”
“莫要忘記,老夫可是那次爭奪戰中存活下來的修士。只要不對楞伽鼎起任何貪念,他並不會主動攻擊。不然,你覺得老夫能逃過楞伽鼎的攻擊?”
“如此說來,倒是羅某受教了。”羅雲說話之間,恭敬的朝著墨莫尊者行禮,說道:“前輩,羅雲可以保你離開此地,待你找到合適的軀體,便可親力親為。”
墨莫尊者冷笑幾聲,說道:“若是由你想的那麼簡單,老夫還會藏於此地?傀儡之道乃是螢火之功,老夫之所以恢複,完全是吞噬生魂所為。現如生魂未曾壓制,除非找到異寶或者道尊的軀體,否則絕無任何辦法恢複昔日神勇。”
“羅雲,既然你修習了九幽劍訣,想必不是認識九幽道的修士便是斬殺過九幽道的修士。不過,這已經不重要了,只要你得到傀儡道的秘術,便是我九幽道冀州傀儡道的宗師弟子,任何九幽道的人都不敢與你為敵!”
說話之間,羅雲身上驟然出現一道繩索,巨力湧來時他已經被繩索拉倒了寒冰跟前。
一條朦朦朧朧的手掌從寒冰內竄了出來,一枚跳動的字元脫手而出,鑽入羅雲眉心之中。
一組古怪無比的手印在羅雲的腦海中浮現的同時,那枚字元也鑽入了羅雲的泥丸宮內,在幽藍色的神念內緩緩起伏,如同隨波逐流的魚兒。
“你待尋得安全之地後捏動手印,便可開啟字元內的全部記憶。屆時便可以修習九幽衍生術,只要修煉有成,屆時饒你身軀破碎,元嬰重傷,也可依靠此術逃遁!”
羅雲神態自若,並未覺得有絲毫驚喜之感,他眯著眼睛,說道:“前輩難道不怕羅某日後不用心處理此事嗎?”
“怕?”墨莫尊者冷笑一聲,說道:“羅雲,我九幽道共有九道,掌管無盡秘術,老夫既然敢將九幽衍生術打入你的體內便不懼你的欺騙。不過,若是你膽敢欺騙老夫,無論用何種辦法,我都會找到你,屆時老夫定讓你生不如死!”說道最後,墨莫尊者的聲音之中已蘊含無盡殺機。
羅雲渾然不懼,神態自若,笑道:“前輩無須如此緊張,羅某事先已答應樂仙將其母救活,現如今又有前輩囑託,自然不會忘卻!”
墨莫尊者雙眸怒瞪,他沒有想到自己最後還是被羅雲擺了一道。無奈的笑了幾聲,淡淡地說道:“若是如此,老夫也並不吃虧,這樣只能證明你和我九幽道淵源頗大,況且你還身懷楞伽,屆時只要我九幽道不會擅自採取任何行動,我們雙方自然無事。”說道這裡,他眼中盡是詭譎。
墨莫尊者得意的笑了幾聲,說道:“羅雲,不要問我知道什麼,也不要打聽九幽道還剩下什麼,若你有機緣知道之時,自然便可知曉。”說話之間,由萬千翠綠色火焰凝聚成的軀體緩緩消散,頃刻間,那些翠綠色便變得沒有任何章法。
“羅雲,若是我沒有猜錯,你的仇家已經前來尋找你了。不過,老頭子可沒有辦法幫你抵抗,仙變後期大圓滿的修士,還不是我能對抗之人。”
羅雲搖頭苦笑,說道:“看來羅某留在此地過久,不過,前輩應該並無與羅某聯手抗敵之意。若是我沒有猜錯,前輩應該要使用秘術離開此地了。”話音落下,羅雲再次對著墨莫尊者行禮,而後驟然轉身,踏步離開,整個過程之中沒有絲毫躊躇。
墨莫尊者看著羅雲的背影,說道:“此修服用過斷元丹,你好自為之!”話音落下,寒冰中的翠綠與漆黑緩緩退去,雖然看似速度緩慢,可是實際上這冰洞卻在頃刻間便恢複潔白。
然而此時的羅雲卻依然走到了冰洞的出口,他還未曾踏出寒冬,便清楚的感覺到空氣中傳來的那股子恐怖的氣勢。
“恐怖的威壓,張狂的殺意,果然與前兩位仙變後期修士有所不同。由此看來,黑市已經出動了最精銳的修士!”羅雲皺眉暗道,他看著無憂鎮的方向,眯著眼睛說道:“徐寧吾徒,為師已將大漠皇朝對你産生危害的宗門除去,日後你便只能依靠自己。”說話之間,他隨手在虛空中重重的劈了一下,虛空裂縫剛剛出現的時候,他便化作一道清風鑽入其中,藉助“閃遁之術”離開此地。
然而羅雲剛剛離開,整個天元星便想起了不屑的笑聲,清楚至極的聲音同時充斥在羅雲的耳畔:“羅雲,難道你覺得依靠此法便能躲過我‘黑魔衛’的追殺嗎?”話音還在虛空中傳遞的時候,一道雷霆便驟然出現在冰蟾宮的上方。
這位中年修士身下的鑿齒獸怒吼一聲,萬千雷霆迸射之間,將這座高聳入雲的冰山轟成了粉碎。
“鑿齒,跟上羅雲,莫要辱沒我們黑魔衛的名頭!”中年修士輕輕的拍了拍鑿齒獸的腦袋,神念如同潮水般鋪了出去,恐怖的神念瞬間便將整顆天元星包裹,仔細搜尋著任何異常。
而他身下的鑿齒獸雖然得到了命令,卻未有任何動作,然而就待他的神念剛剛收回時他,那鑿齒獸才發出一聲長嘯,驟然化作雷霆,消失無蹤。
中年修士剛剛離去,寒冰碎塊之中便煙霧升騰,墨莫尊者悄然出現,他仰望虛空,喃喃自語道:“羅雲,希望你能摸透楞伽鼎秘密。不過,你卻是毀了老夫的居住之地哩,看來我只能在尋一處洞府了。”話音落下,煙霧應聲消散,幾位急速趕來檢視的修士也驟然從虛空中跌落,待落在地上的時候早已失去了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