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在羅雲定睛觀察的時候,甚至都覺得體內轟然之間冒出一股淩厲的劍氣,這股劍氣在他的體內橫沖直撞。
三息之間,羅雲便忽然發出一聲悶哼,踉蹌著向後退了幾步,體內一陣氣血翻湧,險些噴出一口鮮血。
他急忙盤膝而坐,進入調息狀態。
片刻之後,待羅雲將體內的不適壓下之後,這才籲出一口濁氣,低頭沉吟片刻。這才猛然站起,朝著桌案走去。
當羅雲的目光落在那大大小小的毛筆之上,內心卻忽然生出一種無力感。他雖然學習過書法也上過學堂,可是對於琴棋書畫卻是一竅不通。
對著眼前的桌案搖了搖頭,羅雲徑直離開書房,來到居室,目光再次落在了壁畫之上。
當他定睛看去的時候,這裡的壁畫卻沒有給他帶來任何不適。相反的給了他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讓羅雲緊繃著的心神為之鬆散,整個人的精氣神在這一刻都得到了極大的放鬆。
三息之間,羅雲的心底便忽然升起一股倦意,他更是忍不住打了個哈欠,鮮血睡了過去。
就當倦意席捲全身的時候,丹田內那與他失去了聯系的楞伽鼎忽然射出了一道古銅色的毫光。而羅雲也頓感渾身清亮,整個人精神都為之一振,從中醒悟過來。
羅雲長嘆一聲,將目光從壁畫上移開,索性來到宮殿外面的涼臺,掏出蒲團盤膝而坐,目光落在了元鼎十一的背上,上上下下的掃視著她。
盤膝而落的元鼎十一能清楚的感受到羅雲的目光,然而羅雲那近乎侵略式的目光卻沒有給她帶來任何的好感。
皺著眉頭,元鼎十一冷哼一聲,頭也不回地說道:“元封師弟,有時間還是安心修煉為妙。我只會在這裡坐陣七日,剩下的月餘時間還需要你自己應對。否則,若是死了可別說師姐不照顧你。”
“哦?”羅雲的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意,說道:“難不成這裡還有什麼玄妙不成?十九初來此地,還請師姐多多指教!”說話之間,羅雲更是遙遙的朝著元鼎十一的背影行了一禮。
元鼎十一冷笑連連,冷冰冰地說道:“十九師弟,試問一下,有哪個新來的弟子可以會得到師門其他師兄的指教呢?你還是先琢磨如何在這一個月內使用何種辦法才能保住性命吧!”
羅雲臉上笑意更濃,笑嘻嘻地說道:“師姐,是不是這裡也有外門弟子挑戰內門弟子之說?一旦將其斬殺,便有進入內門的機會?”
元鼎十一的臉蛋不自覺的跳動了幾下,笑道:“想不到你倒是蠻聰明,不過,只猜對了一半。”
“什麼?”羅雲的眉頭微皺,疑惑的看著元鼎十一背影,他能從她的背影猜測到這個女人定然強忍著笑意。只是讓羅雲疑惑的是這個女人到底和素未蒙面的元鼎十九有什麼關系,為何會會對自己如此?
“這種打鬥不同於尋常師門賭鬥,乃是魂飛魄散,不死不休。”元封十一的聲音好似凜冽的寒風,深深的刺入了羅雲的心底。
羅雲的眉頭劇烈的跳動起來,雖然他早已想到了這種結果。不過還是裝出了一幅震驚萬分的模樣,當下他猛地跳了起來,大聲說道:“師姐說的可都是真的?”
“那是當然!”元鼎十一笑容更勝,繼續補充道:“再次期間,沒有人數和級別限制,你區區一個孕嬰期的修士,還是小心為妙!”
“好好好!”羅雲冷聲回答,臉色劇烈的抽搐了片刻,忽然陰森森的笑了起來,看著元鼎十一的背影說道:“師姐,不如我們做一筆交易如何?只要你站在這裡幫我抵擋月餘時間,我以後絕對不動這裡的任何裝扮如何?”
“你在威脅我?”元鼎十一猛地跳了起來,澎湃的殺氣幹脆利落的鎖定了羅雲。一柄翠綠如玉,晶瑩剔透的飛劍破體而出,圍繞著她急速轉動起來。
“就算是吧!”羅雲聳了聳肩,俊美的臉上露出了古怪的笑意,說道:“師姐可別以為我不敢,小命都要丟了,我可不在乎死不死的!”說話之間,煞神劍破體而出,淩天劍氣驟然發動,朝著房頂重重的劈了下去。
元鼎十一隨手在虛空中拍了一下,將羅雲鼓足真元凝結出的劍光拍成了粉碎,冷聲說道:“你信不信我在你沒有出手前便能將你擊殺?”
“那你放馬過來,還跟我廢話做什麼!”羅雲眉毛一挑,將市井潑皮的風範發揮的淋漓盡致,哪裡還有剛才彬彬有禮的模樣。
“你!”元鼎十一咬牙切齒,她怔怔的看了羅雲片刻,恨恨的甩了下衣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盤膝坐回蓮瓣流離臺,閉眸沉心,卻是再也不理羅雲。
一臉得意的羅雲不假思索的在丹田上拍了一下,將鬥天珠喚到了手中,愛不釋手的把玩著鑽進了房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