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松,就你這種手段還在本宗面前賣弄?”羅雲不屑的笑了起來,手指上黑色絲線不安分的竄動起來,驟然之間擰成了一根長鞭,淡粉色的火焰升騰的時候,嚴松有一種本能般的畏懼。這種感覺就好像是老鼠看到了貓兒一般,除了用哀求的眼神乞求對方放過自己之外,他甚至連哭嚎與求饒的勇氣都喪失了。
紅蓮業火本身就是業力之火,主攻一些妖邪之物。雖然嚴松並不屬於妖魔之流,可他現在也是魂魄之體,本該進入輪回之中,卻在這花花世界茍延殘喘。紅蓮業火怎麼會任憑這種東西出現在自己眼前?所以當羅雲體內殺意略顯的時候,紅蓮業火便有了最劇烈的波動,他恨不得在第一時間便淨化眼前這汙穢之物。
其實,嚴松在剛剛釋放一魂二魄的時候,便用邪法將自己的命魂釋放出來,打算先用兩魄迷惑羅雲的視線。怎奈羅雲師承傲蒼風,所學的攝魂奪魄的手段乃是七等修真國的法門,嚴松這種“不入流”的手段又怎麼能逃過羅雲的法眼?
所以,羅雲當下便使用紅蓮業火困住魂魄,然後更是使用了最為惡毒的禁制“迷神印”,徹底的禁錮了嚴松的命魂。被這種印訣束縛的魂魄,施術者往往只需要一個簡單的手印便能讓受術者生不如死。
嚴松做夢也想不到,他無意間獲得的一本被說的神乎其神的報名絕學,被對方一眼看破。
手掌隨意的晃動了一下,手中的絲線驟然消失。羅雲微眯雙眸,看著如若篩糠的嚴松,說道:“活!或者,死!”
“前輩,我說,我全都說!”嚴松飛快的點著腦袋,如同小雞啄米。
羅雲隨手往其體內打了一道真元,頭都不回的朝著二樓的臥室走去。
嚴松看著羅雲的背影,四目張望一番,無神的目光最後在紅蓮骨幡上定格。在這一瞬間,他好像失去了全部的力氣一般,認命的跟上了羅雲。
紅蓮骨幡則跟在了嚴松的身後,一閃一閃的釋放著光芒,扯著嚴松飛進了二樓。
坐在圓桌上的羅雲喝著涼茶,頭也不抬一下。
戰戰兢兢的嚴松在沉默了片刻之後,才恢複了平靜,鼓足了勇氣說道:“前輩,晚輩想活,不想死。”
“你現在還有談下去的籌碼嗎?”羅雲似笑不笑的說著,眼皮都未曾抬上一下。
他這種舉動更是讓嚴松心神懼怕,就連剛剛鼓足的勇氣也在轟然之間煙消雲散。
“前輩,晚輩能說服我的兩個兄弟。我們兄弟三人會用心為前輩辦事,絕對不會有二心。”
“前輩,若是晚輩沒有看錯的話,那骨幡之內最中心處的三片紅蓮之上應該有九個位置。屆時我們兄弟三人分散鎮守,雖然不能發揮最大的威力,可是也能佈置一些小型陣法。再者,我們兄弟三人數百年前就在一起了,只需要一個眼神便能讀懂對方的想法。而且,我們兄弟三人還創造了一套合擊陣法。想當年,我們三兄弟憑借這個陣法,以瞞天後期大圓滿的境界還險些幹掉一個偽仙初期的女修。雖然她是剛剛晉升的修士,可也是名副其實的偽仙啊。”嚴松就好像那些妓館中多年未曾招到嫖客垂憐的女人,忽然看到一個嫖客對自己有些意思。於是乎,便瘋狂的推銷自己。
只是他話音落下,羅雲卻沒有表示,並且,看那模樣羅雲根本就沒有說話的意思。
從羅雲臉上看不到任何端倪的嚴松越看越是心驚,咬了咬牙齒,嚴松忽然大聲說道:“前輩,我知道黑市的一個秘密。”
只是,這句話就好像石沉大海一般,羅雲甚至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
“前……前輩……”嚴松的聲音變得斷斷續續的,他小心的看著羅雲,一改剛才的急促,小心地說道:“前輩,我知道我沒有跟您談判的籌碼。可是,前段時間,我聽陸霸天說仙雲宗得到一個密令。那裡面就有關於前輩的訊息,仙雲宗的上峰懷疑前輩手中有一件叫做楞伽鼎的寶物。”
“繼續說。”羅雲嗅著茶香,頭仍舊沒有抬一下,不過還是讓嚴松看到了希望。
嚴松就好像賣弄風騷的女人,大聲說道:“前輩,黑市現在就是仙雲宗的狗腿子。陸霸天與魔仙門的關系盡人皆知,況且陸霸天又與前輩有些瓜葛,憑陸霸天的為人,前輩的家人十有八九與他們有關系。”
“那為何不會是仙雲宗動手做這件事情呢?”羅雲仍舊連頭都沒有抬一下,嚴松也看不到他眼中那一閃即逝的精光。
嚴松現在就是案板上的魚肉,他就是不想說也得說了,他盯著羅雲,大聲說道:“前輩,仙雲宗說他們最近要謀劃一件大事,沒有時間探查楞伽鼎的資訊。但是,我們都得到了命令,要我們注意前輩的行蹤,若是您從傳送陣中回來的話,一定要將你截殺。還有,那天我們兄弟想女人想瘋了,一時沒有注意前輩的模樣。要不然,我們也不會和前輩動手啊。”嚴松說道最後已然一臉懊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