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在剎那之間,羅雲體內的真元變消失了十分之一,可在這呼吸間也足以羅雲將煞神劍喚出了。
金色的劍身之上覆蓋了一層淡淡的粉紅色火焰,煞神劍狠狠的劈在了黑色飛劍之上。
“嗆啷”一聲脆響,煞神劍猛地彈了起來,而那漆黑飛劍也向後退去。
齊嘯天看著那化作流光,鑽進羅雲體內的鬥天珠,隆聲說道:“羅道友好豐厚的機緣,竟然能找到如此異寶,相比這也是丹王之物吧?就是不知道今日有沒有福分,可以看看尊王鼎。”
果不其然,齊嘯天也猜到了事情的大概經過,知道了一切緣由都是清虛劍尊所為。當看到清虛劍尊回來之後便開始養傷,然後便要求自己扶植衍道宗後,便知道羅雲一定能回來……
齊嘯天的話並未讓羅雲的面部産生任何不自然的表情,這種事情完全在羅雲的意料當中,實際上當那些修士跟著羅雲進入天魔宗沒有受阻之時,羅雲便想到了這裡。
就在齊嘯天惱怒羅雲為何沒有震驚之時,羅雲忽然臉色一寒,指著齊嘯天厲聲說道:“齊宗主,虧你還是一宗之長,卻沒想到竟然信口雌黃。若不是你出手暗算羅某,那尊王鼎會落到你手裡?原本羅某還覺得自己技不如人,打算罷休。卻沒有想到你竟然倒打一耙,想至羅某與死地。今天羅某就來找你討個公道,替白無雙白宗主和張武曉張宗主找你清算一筆舊賬。”
羅雲話音落下之時,人群中議論紛紛,眾人這才醒悟,怪不得齊嘯天竟然放任元朗與宗自成吞併了浩然宗,而齊嘯天卻扶植衍道宗。原來他是心虛,怕自己斬殺兩位宗主之事洩露出去,被枯骨王朝的修士唾棄。
“齊嘯天,你個披著人皮的餓狼,虧你還是魔天城城主!我天龍宗開宗之時,你送我十六名天魔慾女,打算待我吸收其元陰之後暗算與我!怎奈羅某看到下面弟子盡心盡力,手下又無賞賜之物,便將其賞賜給有功之臣,卻沒想到你竟然待我還沒有回來之時便痛下殺手,險些將我那些門人殺害,試圖顛覆我天龍宗的基業。今天若你不給羅某一個說法,我們就拼個你死我活。”羅雲聲色俱厲,說話之間更是將鬥天珠又噴了出來。
他環顧四周,看著那些一臉憤恨的魔天城原住民,大聲說道:“羅某雖然是一個外來者,但還知道枯骨王朝九大城池的規矩,任何一個城主都不能沒有緣由的斬殺其城內原住民。可齊嘯天現在竟然屢次對我們下手,由這樣一個惡人作為魔天城的城主,你們活的安心嗎?恐怕前一天得到什麼寶貝,當天晚上就被人神不知鬼不覺的殺了吧?”
這些話就好似往汽油桶裡扔了一根兒火柴,原本略有紛亂的人群頓時變炸了鍋,所有人都對齊嘯天發出了質疑。在這些原住民的眼裡,一個強大的可靠的城池才是他們真正的靠山,否則,自己面臨的便是死路一條。畢竟,這些家夥都是跨城作案。
眾人都知道,獲取別人的信任很不易,但是挑撥離間別人的關系卻很簡單,尤其是捕風捉影之事,更何況無風不起浪。
說白了,羅雲只是藉著微風掀起了巨浪,給齊嘯天施加心理壓力罷了。
輿論四起,謠言不斷,齊嘯天恨不得當場將羅雲殺了,可是魔天城那些愛湊熱鬧的修士源源不斷的朝著這裡沖來。
那些修士的議論也隨著人群散播出去,以最快的速度席捲了整個魔天城。不過好在這些本土修士都知道天魔宗的厲害,故而並沒掀起太大的風浪。可就算如此,他們看向天魔宗修士的目光也不在如同以往那般敬仰和畏懼,而是充滿了迷茫和一閃即逝的殺機。
齊嘯天被羅雲的一番話氣的臉色青紅不定,他沒有想到羅雲竟然如此善於狡辯。事情若是照著現在的情況發展下去,那魔天城的基業遲早會被動搖。到時候,大量的原住民湧向了其他城池,那些各懷鬼胎的城主絕對會毫不客氣的將天魔城吞併。
齊嘯天皺著眉頭,死死的盯著羅雲,沉聲說道:“羅雲,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講。白無雙與張武曉身死還不都是你下的狠手,不然我們便將元朗與宗自成喊來對峙一番,你可敢?”
羅雲眼睛笑了起來,直到齊嘯天險些坐等不住的時候,羅雲這才說道:“敢又如何?不敢又如何?”
齊嘯天眯著眼睛,陰測測的笑了起來,沉聲說道:“羅雲,你心虛了嗎?”
羅雲嗤笑一聲,譏諷道:“齊宗主,我羅某身正不怕影子斜,有什麼好怕的?只是,羅某為何要與你去找兩位宗主詢問?別忘了,他們也是天魔城治理之下的門派,誰知道他們有沒有受到你的威脅,會不會說出什麼違心的話?”
羅雲的這句話險些將齊嘯天氣瘋,可是卻又無法辯駁,因為羅雲說的確是那個道理,多年的經營與根深蒂固的思想,齊嘯天的話就是聖旨,是天道,是他們不可違背的。
議論聲再次響起,這一次的聲勢沒有收斂的意思,一些家夥已經在別人的慫恿下開始質問齊嘯天了。
齊嘯天陰沉著臉蛋,狠聲說道:“羅雲,那既然如此,我們也只能請清虛劍尊來說出一個公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