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雲看了齊嘯天一眼,沉聲不語,不過還是移動身形,來到了齊嘯天的身後。
眾人掃了羅雲一眼,眼色不在淩厲,顯然是預設了羅雲的加入。
而剛剛來到齊嘯天身邊的羅雲,閃電般的將其他三人打量了一遍,沉聲說道:“齊宗主,這次是誰提議帶領女修前來此地?”
齊嘯天愣了一下,不懂羅雲為何如此詢問,不過還是急忙說道:“是元宗主!”
隨著他的聲音,眾人都將目光落在了元朗的身上,宗自成更是死死的盯著元朗,沉聲說道:“元朗,我還納悶一向做事穩重從不張揚的你為何會有如此提議,原來你與賊人田波光乃是一丘之貉,早有計算啊!”
張武曉看著元朗盯了半天,忽然低嘆一聲,搖了搖頭,沉聲說道:“大家切莫著急,或許是你們猜錯了呢?再者,元宗主也不過修煉了三百餘年,不應該與田波光産生什麼糾葛!”他話雖然是這樣說,可是聲音卻不甚肯定。
齊嘯天看著不做任何反駁的元朗,沉聲質問道:“元朗,你為何不給本尊一個解釋?”他說這番話的時候,劍訣依然引動,飛劍忽閃忽現,顯然已經動了殺機。
元朗不做辯駁,眾人綜合之前種種,也愈發肯定其與田波光一直有所糾纏。原本指向外圈的飛劍全都調轉方向,對準了元朗。
看著眾人的舉動元朗嗤笑一聲,譏諷道:“原本各有主見的魔天城宗主原來就是這等貨色。僅僅因為他人一句話便倒戈相向,同室操戈。倒是我元某看錯人了,虧我原來還拿你羅雲當救命恩人相待。”
說道最後,他狠狠的瞥了羅雲一眼,吐了一口吐沫,眼中盡是不屑。
“元朗,你是無話可說了吧?事已至此,我們還留你作甚?”張武曉看著元朗暴喝一聲,陡然間釋放了劍訣。
也就在這個時候,未曾開口的羅雲驟然消失,下一刻擋在了張武曉的跟前,煞神劍迎上了張武曉的飛劍,羅雲沉聲說道:“張宗主,你隱藏的好深啊!”
眾人不明所以,剛剛還在斥責叛徒的正義之士,為何忽然成了叛徒。不過,好在他們還存有理智,同時將目光落在了田波光的身上。
此時的田波光也是一臉詫異,看著羅雲神色不定,不過他眼中一閃即逝的驚慌卻出賣了他心底的想法。
齊嘯天獰笑一聲,話都不說一句,劍訣一引,數十丈長的漆黑劍光劃破了虛空,朝著張武曉劈了過去。
宗自成一臉憤恨,高聲說道:“張宗主,你的衍道宗就由我們照顧好了,你給我去死罷!”說話之間,劍光激射,直刺張武曉的後心。
離眾人最遠的元朗也是一臉不悅,沉聲說道:“張宗主,怪不得你最近行事詭譎,就連耀武揚威的衍道宗都忽然安靜。原來你意圖不軌,若是老夫沒有猜錯的話,你圖謀的便是魔天城城主的位置吧?”
他這句話說的可就陰損了,簡直就是在齊嘯天的心頭上捅了一刀。大名鼎鼎的魔天城城主齊嘯天歷經千劫萬難才獲得了魔天大帝的稱號。多年以來,凡是敢觸怒齊嘯天的宗門和高手都被斬殺殆盡。現如今有人圖謀他的基業,這無異於是虎口拔須。
所以,在元朗話音落下的時候,齊嘯天的臉蛋就變得猙獰駭然,下手也狠了五分。
眾人的接連出擊,逼迫的張武曉連連後退,而天空中的田波光卻沒有任何的動靜,以至於眾人都産生了些許的錯覺,難道他們誤解了張武曉?
就在眾人略有躊躇的時候,張武曉閃身躲過幾道劍光,怒聲說道:“田波光,你想看到什麼時候!我死了對你有什麼好處!”
田波光怪笑連連,扯著嗓子說道:“張宗主,你要的條件太高了。現在我改變主意了,我覺得我該同其他人合作。”說完,他的身影閃爍出幾道黑光,隨即消失的無影無蹤。虛空中剩下的只有田波光那滾滾如雷般的笑聲。
張武曉聽聞之後,也發出了猖狂大笑,嚎叫道:“你們這些混蛋,既然不讓我活,那你們也都別想活著。”說話之間,白無雙的身上冒出了刺目的血光,他怒吼一聲,喝道:“天魔解體……”
話音落下的時候,他的雙眸也變成了詭譎的翠綠色。甚至,就連激射的劍光也變成了猩紅色。
宗自成臉色大變,高聲吼道:“控制住他,否則我們最後一點希望都沒了!”
羅雲臉色一寒,銀色的光芒在天空中閃爍的同時,刺向了張武曉的丹田之地。
元朗一臉震驚,急忙吼道:“不可!”說話之間,他更是將飛劍都拋了出去,方向赫然是張武曉的丹田之地,看他那飛劍的角度,正是試圖阻擋嬰器的攻擊。
“混蛋!元朗,你做什麼?”齊嘯天怒吼一聲,劍訣一引,十餘丈的漆黑劍芒激射而出,朝著元朗悍然劈下。現如今的齊嘯天已經進入了爆走狀態,凡是試圖阻止他斬殺張武曉的人都是他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