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劍宗的修士臉色一寒,手掌狠狠的拍在骨桌之上,呵斥道:“小子,你敢諷刺老夫,今天我就代木神尊者好好教訓教訓你,讓你知道什麼是長輩。”說著,劍光從他的後背刺出。
羅雲冷哼了一聲,隨手一拍,那飛劍還未全從這位修士的體內噴出來便被一股巨力砸回了他的體內。
頓時,他如遭重擊,新傷舊疾轟然爆發,喉頭一甜,向後踉蹌了幾步。
周圍的八名修士同時轉過了腦袋盯著羅雲,整座大廳都變得鴉雀無聲。就在這個時候,拿酒的老闆也跑了出來,他看到了廳內的狀況,飛快的走到了桌前,將兩壇老酒放在了桌子正中央,朝著羅雲賠笑了幾聲,急匆匆的竄到了後廚。
而那位修士急忙掐動手印,在身上連點數下,壓制住傷勢,然後胡亂的往嘴裡塞了幾顆丹藥,看著羅雲說道:“前輩好強的實力,說實話,我們並未踏入遺跡,甚至都未曾破開護陣,便損失了數位好手。接下來的幾天,我們也曾鼓足全力轟擊那座大陣,不過每當離開那座陣法一定的距離之後,它都會隱入虛空之中,讓我們無法攻擊。”
“哦?道友莫要誆我,羅某喜歡與有誠意的人商談。”羅雲低著腦袋,慢慢的翻轉著火爐上的烤肉,聲音中聽不出喜怒。
“不敢不敢!”天劍宗的中年修士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回答道:“那座陣法頗為古怪,其實我們自從損失人手之後便沒有全力探查,畢竟,就算是我們進去之後也不保證活命。再者,就算我們進去了,那些未進去的修士也不會讓我們活著離開。”
羅雲點了點頭,從儲物口袋內拿出一片未曾使用的玉簡拋給了他,說道:“將你知道的,不便說的印在這玉簡之內。不要做什麼手腳,如果那裡不對,我會把你煉成一爐‘真魂丹’。”
天劍宗的修士看著羅雲吞了一口吐沫,為難的看著那些與他同時前往遠古遺跡的修士。
眾人衡量了一下實力,都覺得自己現在佔據優勢,當下一位邪魔宗的女修士走了出來,媚笑連連的坐在了羅雲的跟前,笑道:“這位道友,田友真已經說了大半的真話哩,接下來的那些東西都是我們用性命換回來的。你想憑空獲得這種好處,豈不是天方夜譚?不如,我看你修為還算尚可,陪著姑娘雙修一晚如何?”
“我對破鞋沒興趣!”羅雲冷笑了一聲,看著天劍宗的修士。
“小子好膽!”邪魔宗的女修冷喝了一聲,左手閃電般的朝著羅雲的喉嚨抓了過去。剛才羅雲將田有真的飛劍拍回了體內的情況她都看了個真切,因此不敢擅自動用飛劍,生怕著了羅雲的道,被他暗算一番。
羅雲的拳頭鶴嘴形,飛快的在她的掌心點了一下。
就聽這位邪魔宗的女修尖叫了一聲,抱著左手一臉震驚的看著羅雲,說道:“沒想到你在修道之前竟然也是練家子。”
這位女修原本還想憑著手掌上的功夫,再依靠強大的真元當做後盾暗算羅雲一番。卻沒有想到自己的暗勁被羅雲輕而易舉的撞成了粉碎,如果不是自己及時將真元收回,恐怕暗勁反噬産生的爆炸力就能將她震成重傷。
羅雲淡淡的笑了起來,暗勁,那是他和張阿鐵打鬥的時候張阿鐵最善於使用的東西。羅雲早就有了對付這種技巧的辦法,只要瞬間發出的力量比對方還要強大自然能輕而易舉的將其破解。
而羅雲現如今的身體強橫,體內真元奔走的速度更為迅猛,瞬間産生的爆發力也要比眼前的女修強大數倍。
周圍的修士錯愕的掃了羅雲一眼,他們都知道這位邪魔宗女修士手底下的手段。尤其是,她在暗勁的下自創的“斷脈指”更是修士近戰時的噩夢。他們甚至還記得,這些邪魔宗的修士僅僅一擊就毀了一位瞞天中期修士半邊身子的經脈。
“多謝前輩留手!”這位邪魔宗的修士朝著羅雲行了一禮,一臉嚴肅。
被叫做田有真的修士看到眼前的景象,急忙將自己知道的一字不差的印在了玉簡之內,更是加註了一些對於遺跡護陣的個人觀點。
做完這一切,田有真才鄒媚的朝著羅雲笑了幾聲,雙手捧著玉簡來到了羅雲的跟前,大聲說道:“前輩,有真知道的……”
“田有真!”一聲厲喝打斷了田有真的話,一位身著紅藍黑三色道袍的青年修士從外面跳了進來,指著他大聲喊道:“混蛋,這些東西是我們損耗了數位人手得到的珍貴資料,怎能輕易給別人?”
這人眼珠子飛快的轉了兩圈,疾步走到了羅雲的跟前,大聲說道:“想要白拿我們的東西,就算田有真那敗類肯答應,我們四宗聯盟也決不答應,否則,我們就開戰吧……”說著,他更是惡狠狠的噴出了飛劍,死死的盯著羅雲。
“呱噪!”就在這個時候,不鹹不淡的聲音驟然響起,緊接著,羅雲眼前的那位青年修士的臉色猛然間變成了醬紫色,他張了張嘴巴,發出了無聲的嘶吼,兩顆眸子瞬間就失去了生命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