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鳴頻頻點頭,急聲道:“我當然會不計前嫌!”
羅雲笑著搖了搖頭,冷聲說道:“馬鳴師兄,你的眼中有殺意!”
“胡說!”心情緊張的馬鳴連忙解釋道:“羅雲師弟,那是太痛造成的,你快點將飛劍拿出去吧,不然我會因為失血過多死去的!”說道最後,馬鳴的口氣中充滿了哀求與急切。
羅雲冷笑了一身,手指慢慢的掐東手訣,刺在馬鳴後心的幽影劍也劇烈的晃動起來,羅雲的臉上露出了淡淡的邪笑:“馬鳴師兄,你沒有殺心,為何會對我下殺手呢?”
痛楚再次襲身,鮮血從傷口處激射而出,馬鳴聲嘶力竭的哀求起來:“羅雲師弟,我,一切都是石純唆使我做的,我可是從來沒有對你有過殺心啊!”
陡然間手印成型,飛劍長鳴一聲,將馬鳴的五髒都絞成了粉碎,回道了羅雲的手中。
“砰”一聲,失去了真元支撐的身體從空中落了下來,馬鳴口中盡是鮮血和泥土,口齒不清地說道:“羅雲,我馬鳴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羅雲勾了勾嘴角,看都不看馬鳴一眼,轉身離開的時候,馬鳴的身下陡然間炸開,兩道光華飛進了羅雲的手中,那是馬鳴的儲物口袋和飛劍。
下一刻,羅雲已然出現在山腳之下,石純擰著眉頭說道:“羅雲,馬鳴呢?”
羅雲勾著嘴角笑了起來,說道:“馬鳴師兄提前下去給我們青玄宗打拼江山去了!”說著,他徑直走到方桌之間,端起酒杯將裡面的酒液一飲而盡!
“你!”石純指著羅雲喝道:“好,你竟然敢朝著我們青玄宗的人痛下殺手,我看你如何向掌門交代。”
羅雲看都不看他一眼,抓起放在桌上的三色龍紋罩把玩起來,嘖嘖有聲地說道:“多謝石純師兄的彩頭了,慢走,不送!”說著,他將三色龍紋罩丟進了儲物口袋,拿起筷子津津有味的品嘗著美味的菜餚。
看著羅雲若無其事的模樣,石純恨不得將他一掌拍死,但是所有人都在這裡,他話都說出去了,礙於面子也只能恨恨的哼了一聲,踏著飛劍朝著青玄殿的方向飛去。
至於那些跟石純走的近的同門也相繼離去,他們需要重新估量羅雲的力量,一個沖xue初期修士能成功的殺死一名沖xue後期的修士,這不單單需要計謀,更重要的還是力量。
長勝神色複雜的看著羅雲,羅雲使用的分明就是一把下品靈器,而不是他所見到的上品器胎。單憑這一點,長勝想到了羅雲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他需要回去重新制定計劃,用最簡單最沒用危害的方法將羅雲擊殺,得到他的飛劍。所以他留下了幾句不鹹不淡的話,也快速的離開了。
偌大的青玄殿中,大漠真人靜靜的聽完羅雲的罪行,然後揮手讓他退了下去,看著大方真人笑道:“師弟,你可是找了一個好徒弟啊,心機和力量都算不錯。”
大方真人撫須而笑,說道:“馬鳴的死是註定的,還未戰就輕敵這是最主要的因素,當然,石純的三色龍紋罩就是他的心魔。不過,他能想到用飛劍格擋劍光,迷惑馬鳴的視線,這種大膽的事情可不是一般人敢做的!話說回來,還是師兄偏愛弟子,這種稀少的防禦性法寶純兒可不止一件吧。”
“哪裡哪裡!”大漠真人連連搖頭,失笑道:“我是怕純兒有危險,畢竟綠色的靈根現在還是很稀少的。純兒天資優越,悟性極佳,可這樣導致了他心高氣傲,處處都想跟人爭個高下,為此我才祭煉了幾件防禦性的法寶給他。”
幾件防禦性的法寶,眾人錯愕,大漠真人還真是好大的手筆啊。
看著四位師弟都將目光放到了自己的身上,他唯恐這些師弟找自己索要什麼,急忙岔開了話題,說道:“四位師弟可都想好了萬全之策?十年已過,師祖身上的劇毒還未全部解除,也只能發揮瞞天巔峰的真元,我們可都要小心應對啊!”
一身黑袍的大天真人冷笑了兩聲,厲聲道:“怕什麼,來兩個殺一雙,來一群我們正好給他們滅門,那些小家夥才好控制!”
大悟真人贊同的點了點頭,說道:“這種時候千萬不要心慈手軟,不過,就算師祖的傷患未除,我們也不用怕什麼吧,只要師祖往哪裡一座,他不出手誰知道他真正的實力!再者,我們是弟子比武,只要弟子爭氣其他兩宗還不是唾手可得?”
遲遲未曾開口的大厲真人摸著下巴,輕笑兩聲:“師兄,這是一個實力為尊的世界,他們兩宗已經沒有偽仙級的高手了,雖然老祖實力未複,但是神念與氣勢都在哪裡,迷惑對手足矣!”
邪月師祖的聲音從屏風後面傳來:“你們五人在這十年之內可將我傳授的陣法配合的完美無缺!”
大漠真人五人急忙回道:“弟子日夜苦練,已經掌握!”
邪月師祖贊賞的聲音響起:“好,只要你們師兄五人同心同力,不要顧及其他,自然能將這‘五魔同煞陣’發揮到極致!”
五人再次應諾,邪月師祖發出了爽朗的笑聲:“不要為老朽擔心,我已經是經歷過一次生死的人了。傳令下去,告訴所有的弟子,一定要沉心靜氣,切莫心浮氣躁,否則他們定然會落得和馬鳴一樣的下場!”
大漠真人飛快的應了一聲,渾厚的力量在青玄宗響徹,所有的弟子都心頭一緊,心思全都落在了羅雲的身上。
而此時的羅雲則滿意的拍了拍肚子,皺著眉頭朝著住所走去,他在思考戰鬥時的不足與疏漏。
傲蒼風的怪笑聲在羅雲的腦海中響了起來:“小子,如果你以後都這樣認真,那你就有了活下去的基本。不過,我忘了告訴你,你們的邪月老祖中的毒還沒有解除,實力掉了整整一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