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正映著這句話,箭矢混著落石從怪石山頭上滾落而下,兩邊山頭上站滿了大祁朝的將士,而沒了秘藥的敵軍則士氣萎靡,被打的丟盔棄甲,抱頭鼠竄再無紀律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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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辱負重竊取情報與秘藥,又設計全面將敵人引入絕地,大祁朝甕中捉鱉,全滅敵軍,大獲全勝!
姜若華笑了笑,看著那個猖狂無比的大皇子死在亂箭之下,有些脫力的靠著怪石坐下。
她做到了。
她真的做到了。
太好了,這一戰他們勝了!
等再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回到了營中,父親的眼眶紅紅的,壓制了這麼久的感情終於在這個時候釋放出來。
“爹差點就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父女相擁,姜若華也紅了眼,卻還假裝輕鬆的道:“若落得馬革裹屍的下場,我也不算愧對我的出身了。”
一旁的幾個老將打算輕鬆一下氣氛,便說:“哪能呢,郡主此番可是立了大功啊,咱們按照你的計劃一路前行,又有你帶人潛入敵營裡應外合,此番才能這麼順利的把這塊硬骨頭啃下來,絕對是頭等功啊!”
眾人眾說紛紜,但眼中大多是勝利的喜悅,大獲全勝的訊息很快傳回了京城,.
眾人懸著的一顆心也隨即落下。
幾國的國土併入大祁朝的版塊,餘下百姓中能拿主意說話的人要暫時作為管理者,並隨著大軍回京。
姜若華回來的時候,顯得比之從前大變模樣,她馬背上從容,不是那個英姿颯爽的姑娘,而是從沙場歸來的將軍。
洛風鳴身邊的大太監在眾人回京述職之後,從暗格中取出了一份聖旨,並看向了洛風鳴。
這份聖旨已經存放了數年,稍有些蒙塵,但卻是先帝的一道遺旨。
這上面只寫了一樣,便是為下一任皇帝立後,而被欽定的人正是姜若華。
先帝很精明,他一早就看出了姜若華絕非尋常女子,他猜測到姜家或許要因為這個女子再輝煌一次,所以他早早的留下這份旨意,用這天下間最尊貴的身份,來幫他的兒子控制這些手握重權的臣子。
這道聖旨,就是等著姜若華一回來,就宣讀的。
洛風鳴與昔日也有了不少的變化,他瞧著更加的成熟,變得更像一位帝王,這道聖旨將他的思緒拉回了數年之前的那個夜晚。
再見到姜若華,她的確是變了太多,抑或是說,這才是她最真實的樣子。
倘若他派人去宣讀旨意,才是真的什麼都斷送了。
“毀了吧。”
他沒有按照父皇的意願去做,將姜若華留在自己的身邊。
而是破例,讓姜若華以女子之身,受封的武將官職,並讓她承襲家中爵位,大祁朝開天闢地第一回,看著荒唐,卻沒人敢說什麼。
無人敢抗敵時站出來的是姜若華,領著將士們大獲全勝的人也是姜若華,她實至名歸,再骯髒的話也顯得綿軟無力,這些自詡清高的臣子,又哪裡肯再丟了自己的風骨,一個個沒敢在說話。
卸下一身疲憊,也將身上的傷養了七七八八,姜若華久違的去見了舊友,謝淑嫣最大的孩子已經啟蒙識字,會在眾人面前一板一眼的揹著剛跟師傅學的詩詞,她們還跟閨中時一樣關係好,只是各自嫁人之後,再見面的時間少之又少。
小聚到一半,尚陽長公主悄聲說道:“你不在,其實我與她們聚的也少了,雖說相見高興,卻有一種聊不來的感覺了。”
“這也不怪。”姜若華其實也感同身受,“我們與她們,大約是走在兩條路上,接觸的不同,能說的話自然就少了許多,不過我想……不管怎麼樣,只要過得好就行了。”
“這倒也是。”尚陽長公主點了點頭,“她們幾個,倒也都與丈夫夫妻恩愛,兒女雙全,倒也美滿,雖然能說的少了,但大家仍如從前一樣念著旁人就夠了。”
一行人之間,聊起的舊事偏多,說著說著,柳曦韻像是想起什麼要緊事情似的,跟姜若華提起:“你那三房堂妹你可還記得麼?”
“姜若婷?”
好些年沒提起過她,姜若華都覺得有些陌生了,自她進宮之後,姜若華就沒再關注過她,如今是生是死都不知道了。
“嗯。”這也算是眾人昔日的舊友,可惜在認清姜若婷的嘴臉之後,一眾姐妹就跟她斷了聯絡,柳曦韻道,“我原先以為,她在宮中那般被磋磨,也早該沒了才對,結果入宮聽我姑母說起才知道,她倒是頑強,被欺辱成那樣,竟還妄想著有朝一日能報復你呢。”
“她一直苦苦等到咱們皇上登基,竟是又不死心的去接近皇上,還想著做新帝的妃嬪呢。”
姜若華聽後笑了笑,時至今日,她跟姜若婷已是天壤之別,這樣註定要失敗的行動,儼然已經不會讓她再似當年復仇三房時那樣痛快。
原來早就是過往雲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