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很有可能。可是···當下我們的當務之急,應該是接回孩兒!”
“可是···沉逸,你應該去京城,話說國不可一日無君,你應當快些回去穩住朝政,免得再引起別人覬覦。”夏七薇勸道,隨後又自我安慰般說:“反正蕭兒在風尋寧那裡已經長這麼大了,應該是很安全的,我們不必太過憂愁。”
臉上卻仍是一副掛念的樣子。上官沉逸把夏七薇擁在懷裡,小聲道:“薇兒,委屈你們母子了!”
“無妨的,左不過都要經歷些挫折才能顯得圓滿的。”夏七薇將腦袋又向上官沉逸懷裡靠了靠。
兩人騎著千裡馬,兩日便到了京城。
一邁進大門,滿城都是白色的喪綢。家家戶戶都必須關門禁止營業。
也不準有歡聲笑語,迎喜嫁娶。連自己家有喪事的也不許辦。
只能為皇上一人哭喪。
夏七薇看著烏煙瘴氣的京城,眼睛裡閃過一絲無奈。
看著大街上來來往往的人都哭喪著臉,夏七薇或許應該覺得很好笑,但是她實在笑不出來。
封建社會裡,皇帝就是天,天塌了,哪還有那些平民什麼自由。
“王爺,您終於回來了!快進來說話。”
“啊!是這你個老匹夫!”夏七薇驚叫起來,可不就是那個淡飲茶館的小諸葛嘛!他誆她說王爺是真的,害的她傷心了好久!
“王妃請息怒啊!只因那廝裝的太像,老奴也被他騙了,這才···”
“哼!”夏七薇賭氣的撇過頭。
“好了薇兒···你也別···”
“沉逸!你都不知道,我以為在天香床上那個是真的你!我還守了他們一夜!”夏七薇跺跺腳,惱怒的跑開了。
她沒有看見上官沉逸的臉迅速變黑:“小諸葛!罰你進小黑屋兩個月!”
“是。老奴領罰。”那小諸葛臉上閃過一絲別樣的意思。
皇宮內,頭發花白的太後娘娘跪在皇帝靈前一動不動。
按規矩,長輩不可以給後備守靈,可是太後娘娘不停別人的勸告,仍舊固執的坐在那裡。
其實,她的頭發,是皇帝死的那一夜,一夜之間變白的。
她還記得那夜,她像往常一樣在佛前誦經。可是原本應是清冷的廟堂,竟不斷有熙熙攘攘的吵雜聲傳來。
但是她已皈依佛門,世間紛亂,也與她不再有任何聯系。
“娘娘···娘娘快走!大皇子來了···大皇子···大皇子要殺你!”一個丫環慌慌張張的跑進來,她認識,是她以前身邊的丫環若兒。
“阿彌陀佛,貧尼早已不是太後娘娘,還是請施主,不要打擾貧尼的清修了吧!”
“娘娘···師太···求師太快快離開吧!當日您聯合上官沉逸給皇上設下一計。皇上懷恨在心定不會輕饒您的,他連自己的親弟弟都···更何況是自己的娘呢!”
“娘娘待奴婢親厚,奴婢實在不忍心娘娘遭此橫禍,求娘娘快點走吧!”那丫環不斷跪在地上哭喊著。
太後輕輕嘆了口氣。
慢慢站了起來。
剛跟著若兒走了不長時間,便聽見熙攘聲音漸近。
“娘娘,你順著小路下山,我去大路上引開他們!”若兒說著,就站起來,努力往大路跑去,不多時聽到有人大喊:“人在那兒,快給我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