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見爭如不見,有情何似無情。”夏七薇嘆了口氣。
“問天,我們再去尋下一朵把。”
“不可!”問天怒了,這是他第一次違反夏七薇的規定,對她大吼。
“主子,您現在身體虛弱,若再刺一刀,必定性命不保,我絕不能讓你再涉險,他日你好了,對我問天要打要罰要趕出家門,我都接受。可是我現在沒有被逐出門去,我就不能看你眼睜睜送死!” 說著起來抱起夏七薇就要下山。
就在這時,奇跡竟然發生了。
那顆焦黑的雪蓮上面,竟然慢慢長出一顆鮮紅的小雪蓮,它從一個玉米粒那麼大,長到蠶豆那麼大,然後又長到山楂那麼大。
“啊!是血蓮!血蓮長出來了!”夏七薇不顧傷口傳來的疼痛,不顧刺骨的寒冷,從問天的懷裡掙紮著爬出來,小心翼翼的爬到血蓮身邊。待它停止生長,放開花苞後,將它溫柔的摘了下來。
“太好了,太好了,終於有血蓮了!”夏七薇激動的叫了連聲,站起來就要往山下跑,可是剛站起來,左腳卻想被人砍走了一樣,先是鑽心的疼痛,後來就再也感受不到知覺了。
“啊···我都腳···”
看見夏七薇大駭的表情。問天顧不得許多,抱起夏七薇就往山下走去。
“哎呀,這位姑娘剛剛生産完不長時間,以前左腿又受過寒氣入侵,怎麼這麼不愛惜自己的身子,大冬天的去天山受凍!”五十多歲的大夫胡須有些已經灰白,不聽的數落著。
“大夫,您快點治病。”問天是個殺手出身,機緣巧合被夏七薇救了,才一點點幫夏七薇創立了閻王殿,性子是頗不耐煩的,可是因著是唯一能救夏七薇的人,他只好忍著不耐煩,聲音盡量溫和的說。
“我自然會救的啦~可是你們要注意啊!這要是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別說我不給你治,我給你治好了你也會又傷了自己啊!”
那老伯痛心疾首。
“大···夫···我的腳···”夏七薇似是被那老伯絮叨的吵醒了,她囁嚅著蒼白的嘴唇問。
“別說話別說話···你傷的可不輕啊~~你幼年時是否這條腿凍傷過啊~~~”
接著不等夏七薇回答又自己說道:“肯定錯不了,我們這樣住在極北地區的人們,經常會受這樣的寒氣侵體,可是平常都知道法子將寒氣逼出來的。”
“大夫,你還是快說我主子的傷要怎麼治吧!”
問天實在是不耐煩了,聽這老頭子絮絮叨叨的說著亂七八糟的話已經聽了很長時間,若不是夏七薇常說他性子急,讓他有點耐性。他早就拔出劍來貼在那老頭的脖子上,再不治就一劍殺了他。
“嗯,簡單說把,她這心口的傷口,幸虧穿著棉衣刺的不深,還有護心蠱?!”他盯著夏七薇左胸上的一個小點,隨後又想到非禮勿視還是什麼的,又連忙別開眼睛。 “咳咳!這個傷口沒有大礙,敷些傷藥幾個月便可痊癒。
至於這生産完的身子麼!就很棘手了。本身雖然身體硬朗,但到底是生産過···” “咳咳!”問天意有所指的幹咳兩聲。
大夫很顯然受到了他不善的目光。
“我給她開幾幅藥,注意調養。寒氣入侵呢,我帶回給她服碗藥,然後用艾灸將她體內寒氣盡可能除去。只是···”
那老頭皺了皺眉頭。沉思了許久才說道:“姑娘,你已寒氣入宮,以後想要再懷孕,可就難上加難了。”
“大夫,你是說,我以後都不會再懷孕了嗎?”夏七薇的臉色更加蒼白,她想到了蕭兒,難不成這會是她唯一的孩子。虧她還想,在離開沉逸之前,懷個沉逸的孩子呢!這樣的話,也不枉此生愛他一回。
“沒事···只是···我的腿···”
夏七薇錯愕到,好像她的腿已經被人截去了一般,沒有任何知覺了。
“姑娘的腿很難治,可是尚有一絲複原的希望,請您不要放棄。”
那大夫說著教給夏七薇一套艾灸療法,讓她一天灸三次,會逐漸有好轉的。
可是至於恢複到什麼程度,就真的不好說了,畢竟幼時落下的病根,已經埋藏在體內幾年了。
因著夏七薇現在不能受寒也不能走路。問天便買來一輛大馬車,把夏七薇抱了進去。
一邊飛鴿傳書給閻王殿的人來接應,一邊架著馬車帶著夏七薇往回走。目的地是夏宅。 夏墨池帶領著部下半夜偷襲了西俊國的軍營,殺了假的四皇子,防火燒了糧草之後,本來想激化與東源國的矛盾,引起戰爭,沒想到七皇子覺得自己已是唯一的皇位繼承人,無需戀戰,便屁顛屁顛的打道回府了。
夏墨池的臉黑的跟鍋底灰一樣,他本想兩國開戰,他好收個漁翁之利,沒想到那面七皇子急著回去搶皇位。
這邊大皇子和二皇子也急著回去守著病重的父皇。
兩邊都無心應戰。
他自然不知道二皇子急著回去是因為得了夏七薇的夜明珠,急著要去研究龍鳳呈祥的秘密。 以前就有傳言那龍鳳呈祥是中榮國的國寶,裡面有歷代皇帝的秘密,聽說如果參透裡面的秘密,就可以得到傾國的財寶,能一統天下。但是作為鑰匙的龍珠卻不知道被遺落在何方,為了不使那天下至寶變成一塊廢玉,還特地有人刻了刻翡翠珠子填上,奈何,大了進不去,小了在裡面又顯得空蕩蕩的。所以一直以來,被人扼腕嘆息了無數次。這尊龍鳳呈祥也被人從北庭國送到了西俊國,又從西俊國送到了東源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