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一直低著頭,垂在一側的手緊揪著衣角,像是害怕什麼東西一樣。
若不是盛清介紹,有眼睛的人都會以為女人是乞丐了。
瘸著一條腿不說,還蓬頭垢面,露在外面的肌膚並不平滑,是因為傷痕交錯,有些是剛結痂的,有些則是陳年的傷痕。
當然,對於這些,蕭沐塵是不會關心的。
他坐在沙發上,猶如神只般讓人不敢多看,甚至同處一個空間都覺得一陣陣壓迫。
盛清有些不忍心,同時也知道自己老大的脾氣。
盛清給人倒了一杯水,事實上女人也不敢要,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但就因為這個舉動,她沒那麼害怕了,倒是敢看盛清。
盛清溫和的問她問題,蕭沐塵只在一旁邊喝茶邊聽。
原來這個女人一直在剛自殺死去的衛醉風身旁,起初衛醉風也是看安青絲模樣好還勤快,就從老家把人帶了出來,當自己找的保姆一樣。
幾年下來,安青絲也的確令衛醉風滿意,變化在一年前。
有一天安青絲出去和小姐妹們打麻將,但因為其中一個經常玩的姐妹家裡有事,臨時來不來,便取消了。
衛醉風提前回家,聽說蕭恆澈來了,她高高興興的上樓找人,卻沒有在他們的房間找到。
衛醉風很是納悶的打電話,電話卻關機。
正在她準備下樓去尋人時,卻在走廊裡聽到隔壁房間傳來了聲音。
而那男女的聲音讓衛醉風當即色變。
她氣得渾身發抖,卻沒有勇氣衝進去質問。
但從此後,衛醉風卻對安青絲瘋狂虐待,把那種事全都歸咎到安青絲一個人身上,卻完全不管安青絲也是受害者。
後來的腿瘸了也是衛醉風虐待的結果,那一次她差點被打死,只不過活過來了,又因為腿不得力被衛醉風當狗一樣丟出家門,她成了這個樣子,根本沒臉回老家去。
後來的事,看看她現在就明白了。
盛清繼續問,“你說你聽到蕭恆澈指使衛醉風害人的事?”
安青絲點點頭,“嗯,我全都聽到了,一次送茶去時無意中聽到的。衛醉風本是不願意的,但蕭恆澈許她麵包,說只要衛醉風讓雲初去死,就把衛醉風生的兒子衛景文接到蕭家認祖歸宗,享受蕭家子孫本該享受的一切。”
蕭沐塵聽到這裡,一雙眸色深邃得彷如千年深潭,讓人懼怕。
盛清都在心裡忍不住的鄙視,利用女人算什麼好漢。
不過,蕭家這位向來喜歡躲在背後陰人。
表面無害,其實跟條毒蛇似的,指不定隨時跳出來咬你一口。
這次就是一個例子,要不是有人拉了雲小姐一把,讓雲小姐平安無事,但凡雲小姐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他們這些人都得跟著陪葬。
認祖歸宗?那也要看老爺子答不答應。
“安女士,你說這些有證據嗎?”
安青絲有些慌亂的從破衣服口袋裡摸出一個u盤,她用髒兮兮的雙手奉上。
“這裡,這是衛醉風房間裡的監控,記錄了這幾年他們所有的事,應該你們要的這裡都有。”
安青絲的由盛清送下樓的,作為她提供幫助的條件,雲初答應要幫她把腿治好。
盛清暫時讓人給她在外面安排了住處。
而冰蝶治療也提上了日程。
主要是老班好幾次催她回去複習,說她在外面不利於穩定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