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哥,我一定會把你身上的毒解了的。”
這次,沒有聲音回答她,低眸看那張俊顏,就見這人已經睡著過去了,只是還沒有睡熟,雲初等著他均勻的呼吸聲,就可以把人抱去床上了。
在雲初眼裡,只有抱得動抱不動的區別,沒有女孩子不能抱男孩子的束縛。
蕭沐塵的確是睡沉過去了,被雲初抱到床上又蓋上輩子,這麼折騰竟然沒有被吵醒,明明之前是那麼驚醒的人,當然,雲初也儘量輕手輕腳的。
睡著了的男人,被有些長了的黑碎髮遮住了半天眼睛,雲初撥開來,此時的某人,褪去了平日裡的虛弱病體,以及偶爾的慵懶和大多時候的清雋穩重,顯得很少年,白襯衫的他,就如同高中校園,午後林蔭道下行走過的學長,怎麼看都能讓人心跳加速。
是真的累了。
雲初看著這麼一張禍水臉,忍不住的捏了捏他的臉,又捏了捏他的鼻尖,可無論她怎麼在他臉上作妖,他依然睡得沉沉的。
這得是多累啊!
當然,雲初並不知道沒有她在身旁的日子,他根本是徹夜未眠,曾經睡不著覺的日子再次降臨,心裡念著的是女孩子身上獨有的清香味。
那股區別於任何香水味的清淡香味,卻是他的催眠劑。
沒了那個催眠劑,他的睡眠比從前還差。
“咳咳咳……”偶爾的,蕭沐塵睡著了還是會咳嗽,雲初就給他摁了幾個穴位,漸漸的,咳嗽的聲音再是聽不見,雲初想去洗漱一番,她和他都一樣的愛乾淨。
熱水從頭上淋下之時,雲初在想白天的事。
有季家的事,也有她差點被撞的事。
她在想自己被車撞會不會跟親子鑑定的事有關?
莫非是季家內部的人?
有這種可能。
涉及到利益,誰也不會在臉上寫下我不要你回來的字樣。
但道理卻是這樣。
不排除這種可能,在雲初進季家之前,先把人幹掉以絕後患,免得回去爭家產?
但立馬,雲初就否定這種設定。
季家就季顏一個後代,有競爭也只是她和季顏之間爭,但她雖然跟季顏不算太熟,但那個小卡子男生給她的印象極其乾淨,絕對不是那種有心機,為達目的罔顧人命的人。
白天那輛車突然的加速,那種狠勁兒,如果是化成一個人的話,就是一個手持長刀,一副你必死的狠絕殘忍模樣,可這樣的人,貌似季家根本沒有。
大姨季南芝,在雲城的晚楓閣第一次見面,雲初就對這個優雅大方的長輩很有好感,這樣的人行事磊落,不像是會使這種陰招的人。
季老爺子,她早上才救過他,雖然不是她救的,但在老爺子那裡就是她救的,他看起來就是一個念舊懂情的老人,不可能會做那樣的事。
唯獨這個舅舅,雲初並不瞭解。
難道就是他?
按照繼承法來說,這個舅舅該是第一順位繼承人,如果雲初不回去,的確他要多一些東西,但她一個女孩子,能佔得了季家多少便宜?
雲初覺得自己分析這些似乎都是廢話。
全體推翻。
那就不會是季家人。
那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