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沐塵看向旁邊的女生,她低頭不說話的時候,整個人清冷如雪。
如同天山雪蓮一樣的讓人只可遠觀,距離感是有的,那一把小扇子似的長睫很是搶眼,映在那瓷白上,整個人姣好又不染塵世。
可一旦跟人說話時,一張臉都會生動得如同精靈,一動一靜,宛如兩個極端的人一樣。
不是說這樣不好,她怎樣都好。
只是,想起下午接她時,她跟那個長得好看的男生一起有說有笑的出來。
她在那個男生面前的樣子,自然而輕鬆,那大概就是真實的她。
而在他面前,她會有兩種狀態,她不說話時是一種狀態,她跟他講話時又是另外一種狀態。
他在意的是,她跟他講話時,總帶著一絲小心翼翼,像是把他當易碎的瓷娃娃一樣對待。
這讓他心裡會在想,如果他沒有這個病弱的體質,她是不是就不會這樣寵他,待他好?
是不是就像她不說話的時候,清冷得生人勿近。
所以,沒人知道他有多嫉妒那個,跟她一起走出學校門的男生,不但因為他們那麼近,還因為那個男生可以看到真實的雲初。
喜怒哀樂都在臉上的她。
四合院門口,管家還在等待他們,看到人回來了,連燈火都調亮了。
他站在門口不進去,卻也不讓雲初進。
攔住門口做什麼?
雲初遞給他一個為什麼的眼神。
蕭沐塵慵懶的靠到門上,“小初。”
這不同尋常的認真,讓雲初深了眼神,“嗯”。
垂在一側的手指不知不覺攥起了拳:他是要跟她攤牌,他要回去了麼?
雲初突然心慌慌的,就像當年外公突然離開自己一樣。
滿世界的荒蕪似乎在等待著她。
蕭沐塵看過來,就看到雲初的臉慘白得很,才一轉眼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