莘瑤轉過面去,眼珠不爭氣地掉下來。慎武安慰她:“不要傷心了,這事怎麼能怪你呢,你當時太小,不懂事。”
莘瑤道:“唉,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娘是有苦衷的,我們莯杺谷的戒規擺在那裡,她作為宮主,自然要帶頭守法,這怪不得她。小武,你剛才做的太過分了。”
慎武道:“我覺得不過分,我替你爹罵了她幾句,心裡痛快得很。”雖然也知道莘瑤說的是事實,但依然覺得他並沒有做錯。
莘瑤道:“你是痛快出氣了,可你不知道最可憐的人是我娘,她現在不知道有多傷心,不行,我怕她做傻事,我去把她找回來。”說完轉身而去。
莘瑤走後,慎武重重舒了一口氣,憋屈在內心的憤懣終於釋放了。可是轉念一想,自己對師父兩夫妻之間的事知之甚少,輕瀅或許有苦衷,自己只是憑著意氣用事,責罵了輕瀅一頓,這樣做會不會太過分呢?
過後,小莉和小蔓進來了,她們上來就問慎武發生了什麼事,顯然她們也看到輕瀅的異樣。慎武索性和盤托出,將事情告訴了她們。小莉和小蔓聽後,愣了好久,也感到十分傷感。
到了晚上,慎武心裡依然惴惴不安,懊悔剛才自己太莽撞了,要是輕瀅一時想不開,自己的罪孽就重了。正在他思來想去的時候,莘瑤推門而進,慎武急忙問道:“小瑤姐姐,找到你娘了嗎?”
莘瑤露出笑容道:“找到了!雨過天晴,一切都沒事。”
慎武松了口氣道:“那就好!”
莘瑤道:“你看我誰帶來了。”她話音未落,輕瀅慢慢走了進來,她的眼圈紅腫還未消退。慎武見了她,略顯尷尬,就向她道歉:“對不起,宮主,今天我太沖動了,害你傷心,請原諒我不懂事。”
輕瀅道:“小武,我不怪你,相反地我很感激你。”
莘瑤拉她母親坐在椅子上,說道:“娘,您快坐下,然後我們開始吧。”輕瀅依女兒的話,坐到椅上。
慎武愕然問道:“開始什麼?”
莘瑤眨眨眼睛道:“你難道不想聽我娘和我爹他們的事情嗎?她本來不願意說的,經不過我軟磨硬套,她才肯過來的。”
慎武道:“真的,那也好,師父從來沒有說過這件事,我早就想知道了,宮主,請你告訴我們吧。”
輕瀅嘆了口氣:“好吧,本來我準備一輩子把這件事埋在心底,不再說出來。可自你來到這裡,讓我得知世良的境況,剛才又痛罵了我一頓,我真的很傷心,你只知道我對世良種種無情,卻不懂我心中的那份無奈鬱悶。剛才小瑤勸了我一陣,我覺得她的話不無道理,所以我決定把這件事情的經過講給你們聽。”
這時,小莉和小蔓走進來,求道:“宮主,讓我們也聽聽好嗎?”原來她們也十分好奇,偷偷跟在莘瑤的後面偷聽著,等聽到輕瀅準備講故事了,就忍不住出來了。
莘瑤瞪了她們一眼道:“你們兩個小丫頭,大人的事就不要來瞎攙和,你們趕緊睡覺去吧。”她說著就推著她們出去。
小莉道:“小公主,別趕我們走啊。現在睡覺還早著呢,再說你聽得,我和小蔓怎麼就聽不得。”
小蔓央求道:“宮主,你就讓我們聽吧。我倆一定守口如瓶的。”
輕瀅見她們鬧起來,就說道:“小瑤,讓她們聽也無妨了。”小莉和小蔓喜出望外,朝莘瑤張了個鬼臉,然後將門關好,於是幾人圍坐在燈前,等待著輕瀅給她們講述她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