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武想到這種點xue功夫對以後照管師父大有用處,如果能學到手就好了,於是就請求:“我有一事鬥膽相求,還請前輩答應!“
諸昊淵道:”你想學點xue是吧。“慎武點點頭。
諸昊淵想了一會才答應:“本來你不是我西真派弟子,我不應該教你,不過看在姜賢弟的份上,我就破例了。只是你以後不許在別人面前顯露出來,不然會連累到我,你做得到嗎?”
慎武見他肯教,高興得不得了,連忙應承:“你放心,我一定守口如瓶。”
諸昊淵道:“這點xue手法必須配合內功修煉,透過內力發動,方才安全可靠,可惜你不是我派弟子,我不能教你我派內功,只能教你手法。”於是諸昊淵就開始教點xue手法,慎武不久就掌握了手法,他接連在諸昊淵面前打了幾下手法,他感覺自己做得十分不錯,就問道:“前輩,你看我這手法能過關嗎?”諸昊淵道:“你學東西倒是挺快的。”慎武見他稱贊,以為大功即將告成,正有點洋洋得意,哪知諸昊淵繼續道:“你學會這個手法並不稀奇,難的在後面呢。”慎武不禁吐了吐舌頭,連忙請諸昊淵賜教。
諸昊淵拿出一本小書道:“我這有西真點xue入門一書,裡面記載我西真派點xue手法練法途徑,還有人體xue道分佈圖,你先拿去參詳,以後你可按照書上面用功練習,必能學得一手點xue功夫。”說罷就把小書交給慎武,慎武連忙跪受。
諸昊淵告誡慎武道:“有些xue道是人的命脈所在,稍有差池,可能會害了別人的性命,你切記要按書裡的方法,認準好xue道方可動手,不要誤害了別人的性命。”
慎武頓首拜服道:“我一定牢牢記住前輩的話。”
他突然想起劍譜有師孃的畫像,就對諸昊淵道:“前輩,那本劍譜能還給我嗎?興許它能救我師父。”
諸昊淵倒也爽快,摸出劍譜道:“快拿去吧!這本東西對我來說只是徒增煩惱,十幾年前我放得下,可是到了現在為何我偏偏放不下。你還是盡快拿走,省得我心煩意亂好了。”
慎武謝過後道:“我師父肯定是過度思念師娘,以致神魂顛倒。倘若我把劍譜給他看,說不定他可以找回以前的回憶來。”
諸昊淵頷首道:“這的確是個辦法,值得一試。”
不一會兒的功夫,姜秀才幽幽轉醒,他張開眼睛,認得是諸昊淵,喃喃念道:“大哥,我怎麼會在這裡啊?”
諸昊淵見他似乎恢複神志,笑道:”賢弟,你又喝酒誤事。來來,我跟你介紹,這是小武,你幾年前收的徒弟。你們師徒好幾年不見,快來相認吧。”
慎武低聲叫了一聲師父,姜秀才望了望他,一臉茫然,看樣子真是想不起這個徒兒了。他忽然眼睛一睜,又重新記起某一件事,就掙紮著爬下床,但他氣血不通,兩腿又酸又麻,一時無力自己下床,慎武連忙扶著他,姜秀才慢慢走到桌子旁邊,伸出顫巍巍的手來抓筆,他好不容易抓起筆來,但手抖動得厲害。一旁的諸昊淵看得直嘆氣。
慎武看在眼裡,難過在心,沒想到師父如此對師娘如此痴心,就是瘋了也不願忘了她。
慎武把那本劍譜開啟,拿到姜秀才面前說道:“師父,您仔細看看,這是不是你想要畫的。”
姜秀才看著劍譜,看到裡面畫著的輕瀅,一把搶了過來,端詳了一陣,就十分激動道:“對啊,原來她在你這裡。”他一頁頁的翻看著,仔細地端詳著,激動地說道:“這個女人是誰?為什麼我明明對她很熟悉,卻一點也想不起來她是誰。”
慎武道:“她就是您的妻子啊,這些畫都是您以前給她作的啊。”
姜秀才喃喃道:“我的妻子……是我畫的嗎?我怎麼一點印象也沒有。”
慎武道:“您現在身體不舒服,很多事情都忘記了,等身體好了,就會慢慢想起來的。”
姜秀才道:“哦,我很累,你扶我歇息吧。”於是慎武就扶著他坐到床上,之後,姜秀才好想變成另外一個人似的,他變得沉默寡言,手裡攥著那本劍譜,頭腦裡好像在極力想著回憶。
慎武就陪在姜秀才的身邊,姜秀才有了那本劍譜陪伴,倒也安靜下來。他研究了一陣後就發呆,有時照著劍譜臨摹,有時就問起慎武以前的事來,慎武告訴他後,他若有所思。接下來他再沒有異常的舉動,慎武心裡稍微安定下來。
這一日,慎武服侍師父一直到夜裡。等師父入睡後,他也覺得累了,就趴在桌子上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