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武一聽他叫出師父的名字,知道他是師父的朋友,又驚又喜道:“前輩,原來你認識我師父。請聽我說,我姓石名叫慎武,你叫我小武就行了。幾年前師父見我身世可憐,就收我做徒弟,教我讀書習武。師父教了我一個月後就離開了,從此我就不知道他的下落。直到剛才我在酒肆遇見他喝醉酒後被人毆打,我救下他,現在準備帶著他回石門村,沒想到就被你給攔下來了。”
那人聽後恍然大悟,但看著慎武那副古怪的相貌,大惑不解道:“你剛才說什麼,你叫小武?”慎武知道他誤會自己的年齡,於是就跟他解釋一番。他聽過之後,仍然難以置信。
慎武問道:“敢問前輩尊姓大名?”
那人道:“我叫諸昊淵,江湖中人給我送了個外號叫塵淵劍客。”
慎武這才想起來,那晚連志雄曾經提過塵淵劍客的名號,紫星狐貍聽後立刻釋放了他,可見非常怕他。如此看來,他果然是一個江湖中鼎鼎有名的劍客,他忙行禮道:“啊,原來你就是鼎鼎大名的塵淵劍客,失敬失敬!剛才多有冒犯,還望見諒。”
諸昊淵道:“這不怪你,我只是跟你鬧著玩的。我和你師父有過交情,算是挺不錯的朋友。剛才我看見你揹著他,我不知你是出於什麼目的,這才出手試探一番,現在事情總算弄清楚了,剛才的事別介意。”
慎武道:“你是我師父相熟的朋友,就是前輩,請受我一拜!”說完就上前拜倒。
諸昊淵連稱“不敢當”,就將他扶起來。
慎武又問道:“諸前輩,我師父這麼會變成這個樣子的?”
諸昊淵嘆了口氣道:“一言難盡啊!小武,此地不是說話之處,你隨我到我下榻的客棧吧。”
慎武見下面圍了一大群人,於是說道:“悉聽尊便。”
諸昊淵說道:“隨我走!”就託著世良飛到慎武的身邊,然後拉著他輕輕一躍,三人從屋頂跳下到大街上面。兩個夥計站在他們的前面,慎武指著他們道:“這兩個夥計可不讓我走!”接著就將剛才的事情大略經過告訴了諸昊淵。
諸昊淵劍眉一豎,將姜世良交給慎武,怒容滿面道:“豈有此理,你們為了區區一點酒菜錢就當街打人,欺人太甚了,今天我要為世良兄討個公道。”那兩個夥計見狀不好,正要逃跑,誰知話音剛落,諸昊淵一個箭步躥到他們的前面,手在他們身上疾點抓。二人當即倒地,疼得他們嚎叫起來,他們知道惹不起眼前此人,其中一人忍痛哀求道:“小的受掌櫃差遣才打的,如果我們知道這位老哥跟您認識,就是借我們幾個膽也不敢惹他。大俠,求你高抬貴手。”另一人也慌不疊道:“小的有眼無珠,得罪了您的朋友,真是該死。哎呀,請大俠饒命啊!”二人一邊說一邊疼得滾出綠豆大的汗珠出來,哪裡再敢動手。
諸昊淵一個冷笑道:“你們太可惡了!想求饒,沒有那麼容易。”兩人又是求情,一旁的慎武見他們可憐巴巴,剛才的神氣也沒了,心想自己何必他們一般見識,就為他們求情:“他們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前輩,我看還是饒了他們吧!”
諸昊淵按下怒火,用腳尖在二人腰際“啪嗒”一踢,兩個夥計身上疼痛頓時消失,灰溜溜爬起來。他們要想走,諸昊淵喝道:“下次再讓我看見你們欺負人,就將你們的腦袋割下來。快滾!”兩個夥計很是怕他,哪敢說個不字,兩人忍著疼趕緊溜之大吉了。慎武見他一出手就制服他們,看來此人武功還在師父之上,就油然從心底好生佩服他。
諸昊淵道:“走吧!”說著兩人攙扶這姜秀才,姜秀才此時依然沒有清醒,嘴裡嘟噥著“酒”字。
慎武剛才無暇顧及姜秀才的傷勢,看他口鼻流血,擔憂地問道:“師父他不會有事吧。”
諸昊淵為姜秀才把了脈,一會兒道:“只是皮肉外傷,沒什麼大礙,他喝太多了,我們把他抬回去,讓他睡一覺就沒事了。”
慎武不無擔憂地說道:“我師父他為何要喝這麼多酒?”
諸昊淵道:“他的頭腦受了傷,以前的事都忘記了,最近半年來他一直這樣,不喝酒的時候神志還好,喝了酒後就神志不清。他可能是受到刺激,老是借酒消愁。”
慎武驚道:“怪不得他剛才認不出我來了,原來是頭腦受傷了,那您知道我師父為何受傷嗎?”
諸昊淵道:“詳細情形我也不得而知。當初我遇見他時他也認不出我來。小武,此事說來話長,我們還是回去客棧,待我慢慢跟你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