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請陳總在酒店吃飯的那次,他的秘書兼情人在衛生間說的那番話另時初非常不爽,出來之後學給冀東霖聽,本來以為他並沒有在意,卻想不到他一直記在心裡,在現在這個時候給了她不同的解答。
“不會,我會為你高興。”他的語氣異常溫柔,輕輕一低頭,就吻上了她的唇。
再去公司之後,同事的態度就又變了一個樣子。
雖然之前也是相互之間十分客氣,但這次卻更嚴重了些,幾乎可以用畢恭畢敬來形容了。
時初就知道是上次騎馬場的事情被傳了出來,大家都知道她來頭不一般,爭相想要討好。
這就讓她很別扭,有了種狐假虎威的感覺。
晚上回家之後,就跟冀東霖說了下自己的想法。
他正在廚房忙活著炒雞蛋,一丁點兒的小空間,一個大男人站進去簡直是憋屈至極,饒是這樣,揮鏟子的姿勢還是蠻帥氣的。
“所以呢,你想怎麼辦?”把西紅柿倒進去之後,他這才轉頭問她。
時初歪頭想了想,還是說了:“我打算辭職,然後騰出時間專心跟著谷先生學習。”
“那很好啊,就這麼辦吧。”他立刻便贊同的點頭,一會兒又問:“那這個房子還住不住了?要不換個地方。”
“那去哪兒住?”時初有些猶豫,這兒雖然條件不太好,但她住久了,還真挺有感情。
“搬去我那裡。”他笑著提議,接著補充說明:“我那兒床大,能折騰開。”
“折騰什麼呀折騰。”時初白了他一眼。
“你說折騰什麼?”男人笑著逼近。
之後的日子並沒有因為辭職而悠閑一些,因為時初還要每週去找谷先生學習,並且在先生的引薦下,她開始被美術界關注到,不久就開始籌辦一個小型的畫展。
冀東霖這邊,也變的更加忙碌,但即便如此,兩個人還是每天都準時回到家裡,一起度過每晚的甜蜜時光。
六月的時候,時初忽然接到了母親的電話,說是有事商量,讓她回家一趟。
正好第二天是週末,就和冀東霖一起開車回去了。
到了樓底下,照例是她先上去。
進門之後,母親就在沙發上坐著等她,笑著讓她過來坐下,有些欲言又止。
時初嚇得不輕,還以為她得了什麼病,一把把手捉住:“媽,你跟我說實話,到底怎麼了,是不是病啦?”
“什麼病啊,我沒病。”母親一臉莫名其妙,隨即笑起來:“我只是想跟你商量件事兒,只不過……有點兒開不了口。”
“什麼啊,快說吧,別賣關子啦,媽。”時初這才放心,笑著搖了搖她的胳膊。
母親的臉就漸漸有些紅了。
時初在旁邊察言觀色,總算看出點兒眉目:“是關於感情方面的,是不是?”
母親沒說話,就算是預設了。
“您是不是想再婚?”時初眼前一亮,捉著她的手繼續問。
母親張張嘴,有些羞澀的把臉轉到一邊,過一會兒才轉回來看她,試探的問:“行嗎?你會不會反對?”
“怎麼會反對啊?您自己一個人過了這麼多年,我巴不得您有個伴兒啊。”時初急忙笑道,又有點兒八卦的問:“對方是什麼人啊,我認識嗎?”
母親這才說道:“是和我一起跳廣場舞的人,他今年五十歲,比我小三歲,三十多的時候老婆得病去世了,為了孩子一直單了這麼多年。”
“哦,我知道了。”時初點頭,腦海裡立刻想起了那個穿藍色半袖的中年男人。
當初看見的時候就覺得兩個人有些曖昧,沒想到真成了啊。
她沖著母親豎起手指,一臉壞笑:“媽,你真牛,吃嫩草啊,這是。”
話剛說完,又想起自己的那棵嫩草,訕訕的閉上嘴巴。
“你這孩子!”母親嗔怪的拍了她一下,命令的語氣:“去,把你男朋友叫來,我和他談談。”
時初有點兒發愣:“真的啊?那不準欺負他啊。”
冀東霖根本沒走,就在樓下等著呢,時初打過電話之後,沒過一分鐘他就上來了,進來之後恭恭敬敬的朝著母親喊了一聲:“阿姨,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