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圈過後,車子停了下來,她還有些意猶未盡。
冀東霖轉頭笑笑,語氣篤定:“我就知道,你會喜歡的。”
“嗯。”時初有些不好意思,過了一會兒,還是小心翼翼的提議:“要不,我們再來一圈?”
跟著他,很多東西都會上癮。
包括接吻,也包括飆車。
一連兜了好幾圈之後,兩人這才把車停在一邊休息。
時初開門出來,伸著雙臂迎風站了一會兒,前所未有的舒爽。
一直以來,她都是在很拘束的狀態裡生活,直到最近,才漸漸嘗了點兒自由的滋味兒。
冀東霖跟著下來,靠著車邊看了她一會兒。
見她瘦瘦的身板挺得筆直,臉上是若有若無的笑意,風把她身後的衣服帽子吹的鼓起來,長發四處飄揚,她也不去管,就那麼任由著,像個小瘋子似的。
有點兒滑稽,又有那麼點兒不羈的味道在裡面。
很多人都以為她是柔弱的,包括她自己,但只有他看到了,她骨子裡蓬勃的生命力,就像一粒幹燥的,深深埋在土地裡的睡蓮種子。
但只要泡進水裡,就一定能發芽。
“冀—東—霖—”不遠處,女人忽然把手攏在嘴巴,向遠處大喊了起來。
莫不是要表白吧?他的嘴角揚了揚,饒有興趣的聽著。
卻聽見她下一句接著喊道:“你的戒指—好醜!我、不、願、意、戴!”
他皺皺眉,大步走過去,從背後把人抱了起來,湊在耳邊懲罰的咬了一下:“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敢說他做的戒指醜?膽子太大了吧。
他的手同時還在撓她的癢癢肉,時初咯咯笑著,顧了上頭顧不了下頭,整個人縮成一團,不住的往下墜,像個小皮球一樣。
他就索性連她的腿一起,整個人豎著抱了起來,作勢往前悠了幾下,馬上就要往出扔似的。
“我不敢了,真的不敢了。”時初驚叫著,連連求饒。
他把她往上又掂了掂,繼續威脅:“那你說,以後戴不戴我的戒指?”
“戴,絕對戴,一直都戴著。”
“也不用一直,等你收了我的鑽戒之後,你就可以把這個摘下來了。”冀東霖笑著在她耳邊說了一句,這才把她放下來。
好容易腳踩到實地了,時初這才踏實了些,但是因為長時間的離開地面,又被他晃了那麼久,她就有些掌握不住方向,東倒西歪的站不穩。
冀東霖把手放在她胳膊底下拎著,像是教小孩兒學走路似的,在後面一步步的扶著她走到車邊,然後把人抱起來,猛的一託:“上去。”
“上哪兒?”時初迷茫的回頭。
“上車頂。”她這才理解了他的意思,借住著他手上的力道,手腳並用的爬上去,抱著膝蓋坐好。
“我上來啦,你也快來!”朝下面喊。
“你想喝什麼?我後備箱有飲料。”他並沒有急著上來,而是大聲問她。
時初想了想:“啤酒!”
“什麼?”他似乎沒聽清,又問一遍。
“啤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