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陪我一起吃如何。”
“額,我老婆給我帶了飯。”
“沒義氣。”
即便丁座已經跟了半個月,也依舊不知道該如何應付這樣的水門。他所熟悉的金色閃光和四代目火影,是會綻放出燦爛笑容的,溫暖的,彷彿能夠解決一切麻煩的可靠大哥。而不是現在這個笑也最多扯扯嘴角,明明想和朋友聊天也找不到更多話題的辦公室生物。
但對水門來說就簡單了,他堅定的伸出手,“搶劫,你的午餐飯盒拿來。”
“我老婆做飯一向大油大肉的,你胃受不了。”
“真是小氣,你沒娶到老婆前,可沒少蹭奇奈做給我的愛心便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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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座更不知道該如何應對了。
不過還沒等他去拿飯盒,水門就發現了自己情緒不對,“抱歉,丁座,我大概是有點嫉妒。”
丁座只能這樣說,“那個,都說鳴人給你做的便當很好吃。”
“當然,我兒子繼承了他媽媽天賦的。”水門笑著推開丁座往休息室裡走,“讓青葉去給我領午飯吧,飯後水果我想吃榴蓮。”
“好。”
“午睡後叫鹿久過來。”
“好。”
於此同時
猿飛宅
從院牆裡也傳出陣陣食物的香氣。
猿飛阿斯瑪肚子咕嚕一聲,關上鼻子。他已經很久沒有踏足這片區域,久到他的大哥大嫂葬禮之後,久到唯一的侄子木葉丸已經10歲,久到自己年近30。
30歲的男人,在滿大街都是十幾二十出頭年紀的木葉,不能算年輕人。不年輕,就應該不衝動不莽撞,學會了默默思考,懂得了在實際中,人有力而不及。而且他是如假包換的前火影幼子,從小看多了,對政治還是有些概念的。
所以30歲的阿斯瑪已經可以理解他的父親。他的父親當過火影,在村子需要他的兒子去送命的時候,他不可能阻攔。畢竟“看著就有去無回的任務”也總得有人去做,不是我家孩子就是他家孩子。
但阿斯瑪想了整整八年,還是沒有想明白。首先,當時四代目大人明明已經發布了特殊任務的接取標準——獨身,無子,自願。從火影令釋出的那刻起,像他哥哥這種家有嬌妻幼子的,以木葉的紀律嚴格,再自願也不可能被排進“自殺任務”的候選名單了。其次,當時戰爭沒過去幾年,九尾暴走也沒過去幾年,木葉一點也不缺少被傷患折磨,或者全家死光了完全活不下去的忍者。
所以,他的哥哥究竟是怎樣在那麼多比他更合適的人的競爭下,拿到那個任務的?
不過……
阿斯瑪永遠忘不了大哥屍體被送回木葉時,溫柔賢惠的大嫂對父親歇斯底里的怒吼和她送進心臟裡的那把匕首;也永遠記得堅強樂觀的母親是如何鬱鬱寡歡,最後獨自一個人病逝在醫院;更不會忘記,他的父親,木葉的前火影,是怎樣在上忍會議上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對現任火影提議,以自己兒子的死為理由,去攻略許久也找不到機會插手的河之國。
“阿……嘶。”
阿斯瑪聽到古老大門開啟的聲音和那一句斷了一半的驚呼,突然有些恍惚。他趕緊正了正臉上的狗臉面具。是的,阿斯瑪在昨天下午光榮的成為了一枚火影的暗部。他幾乎年年申請,卻沒想到是在這種情況下被同意。
“抱歉。”
阿斯瑪看清了那個差點叫破他身份,正忙不迭捂嘴的人。那是他大哥曾經的下屬,自大哥大嫂過世後就一直守著木葉丸的惠比壽。他和惠比壽曾經很熟。熟到他看見人,差點就想不管不顧,先拉住惠比壽問問現在猿飛宅裡的情況再說。
但可惜他還有理智在,他今天不是回猿飛宅,是受暗部長秋道丁座的命令,在猿飛宅大門口執勤。而木葉的暗部執勤就是這樣。在熟悉的朋友面前幾乎沒有暗部能完全隱瞞自己的身份,可不管是你自己還是認出你的人,無故洩露暗部機密,都請去拷問部隊走一趟。是的,暗部名單是機密。
所以惠比壽最後只能點點頭,嚥下了心中的疑惑,一如既往瞎子一樣對空氣抱怨,“啊哈,現在忍校的老師越來越沒用,木葉丸還不如一直在家接受我這個金牌家庭教師的教育呢。小孩子都管不住。木葉丸那小子今天非要在外邊和同學一起吃,可是誰知道他吃的什麼啊,害我還要去偵查,三代大人也是亂關心的搗亂。”
阿斯瑪聽到就鬆口氣,惠比壽說,一切都還好。那就好,在家含飴弄孫好吃好喝的養老這多好。
但惠比壽,這個也很喜歡帶著黑色小墨鏡的上忍沒走兩步就摘下墨鏡,抬頭看著不論在木葉那個角落都能看見的新火影樓,覺著渾身發冷。
他最近這些年一直在努力學習當一個好老師,或許他的忍術毫無進步,但書真沒少讀。他知道,當外敵一旦不能造成威脅之後,內部積壓的矛盾恩怨就到了需要即刻解決的時刻,這叫大勢……可惜他只是一個普通上忍,他阻止不了大勢,更別說火影。
況且火影似乎也無意阻止,兩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