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是有。”
“那你幹嘛一言不發。”
“水門,既然你冷靜下來了飯也吃完了。那我可以有話直了說吧。”志微抖抖他的小鬍子。
“當然,不管你懷疑到了誰身上都可以直說。”
“可是問題就在這裡。”志微組織著語言,“這樣大面積的監視自己人……我上回也是被白牙的鬼魂嚇到了,才一下子沒反應過來你讓我跟在你身邊是做這個……你自己當年不也是很討厭三代大人的水晶球術麼?”
“原來你在疑慮這個。”水門嘆口氣,伸手起誓,“所以我只叫了你暗自探查,去找證據!放心,我只抓內鬼,能給富嶽下毒的我想也不是自己人了吧。”
“……”
“如果我隨意擴大範圍害任何一個人枉死,或者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懷疑任何一個人,就讓我死在我兒子漩渦鳴人手裡頭。”
“……”
“如果這樣你還不信我也沒辦法了。” 水門站起身,繼續轉著圈,“志微,你會有這種疑慮其實只是因為你還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我真的很害怕,我現在只要一想到木葉還有這麼一號人藏著,我就連睡都不敢睡。那個人很瞭解木葉。你知道如果這回要不是美琴當機立斷,會對木葉造成怎樣的破壞?要不然我在宇智波叛變前搞大-屠-殺一個不放過,要不然我就得親手殺掉嫌疑最大的卡卡西——這不一樣要自己人殺自己人。”
“……”
“志微。”水門急切著。
“最後一個問題。”油女志微盯住水門的雙眼,他看著那雙眼睛中的疲憊和真誠,“宇智波家最近失蹤的那幾口人是你乾的麼?”
“不是。”水門也看著志微的眼睛,毫不迴避,“是富嶽留給鼬立威的,名單是美琴給我的,我的暗部只是幫他外圍警戒一下。隨便你去查。 ”
“好吧,我明白了。我會把任何有嫌疑的的人都上報給你絕不隱瞞。”志微點點頭,乾脆的走出了辦公室。他知道,他似乎讓水門失望了,沒有人願意被自己人懷疑不是麼?可是還是抱歉了水門隊長,油女志微也不過是個有私心的普通人,他這輩子只有你一個朋友,他不介意為你擋刀為你去死為你處理不好出面的腌臢事,哪怕最後會被滅口。但他畢竟不是孤家寡人,所以當事情可能遺禍子孫的時候,他必須首先要確定,你還是不是曾經的那個人。
但波風水門還是曾經的那個波風水門麼?送走了志微的波風水門自己也不知道。他只知道,他又被最不該懷疑他的人懷疑了。這讓他有些難受,以至於突然有些不那麼自信了,“我是不是變化真的挺大的?奇奈。”
“好吧。我就知道你今天沒心情出來。”良久,水門扣下了桌子上的照片,開始動手收拾飯盒。
飯盒裡的殘羹剩飯倒進馬桶沖走。然後原樣扣上用布包好。水門擦擦手,看看天色,開啟燈,準備繼續他的工作。但最終,他還是無法集中精神,“來人。”
“是,大人。”黑衣的狗面具單膝行禮。
“幫我把這些簽好的都送走。”
“是,大人。”
水門嘆氣,拿了幾分緊要的做睡前讀物,然後把剩下的統統塞進櫃子,落鎖走人。
火之國木葉
旗木老宅
後院
“汪汪汪。”
“汪汪,汪汪。”
“漩渦鳴人,你這個傢伙不要太過分。”
“旗木卡卡西,你才不要太過分。”
波風水門提溜著飯盒包出現在後院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個樣子--昏暗的月色下,靠牆的冬青已經禿了,健身器材全部躺倒,到處都是手裡劍和鐵痢疾,還有兩個人和八條狗打做一團,真是莫名的和諧。
“爸爸爸爸。”首先從地上爬起來的是鳴人,他朝著水門直撲過來,“你晚飯吃了麼,幹炒小河蝦好吃麼?我今天剛學的新菜色呢。”
第二爬起來的是卡卡西和八條狗,“汪汪--老師--四代大人。”
“你們這是被狗咬了還是咬狗了。”水門抱住掛在他脖子上的鳴人,看著禿了毛的狗們和卡卡西面罩上的狗毛,覺著腦子有點亂。
“鳴人,從你爸爸身上下來!”卡卡西沒有回答老師的提問,他一把抓住想說什麼的帕克和其他狗,扔出牆去,拍拍手,“你看看你現在的身高,腳都拖地了還往爸爸脖子上掛,你丟不丟人!”
“我樂意。”鳴人趕緊把兩條腿抬起來。
水門也十分配合的抱著鳴人原地轉著圈,邊轉還邊吆喝著,“轉圈圈,長高高,小鳴人,嚇不著。”
卡卡西聽著鳴人“哈哈哈”的笑聲牙有點癢,“老師,怎麼今天回來這麼早,不是說加班麼。”
“吃飽了犯困不想做了就回來了。”水門把手上的檔案和飯盒包都遞給卡卡西,卻是問向乖兒子,“鳴人,今天你卡卡西大哥乖不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