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代目躲開,語氣很淡定,“你才是瘋夠了沒有,不要以為自己頂著20多歲的臉老師就不記得你今年50歲。50歲的人啊,都是人家奶奶輩了。”
綱手瘋狂出拳不說話。
三代目只能繼續躲,“在外邊漂了15年了,15年的時間還不能讓你走出傷痛麼?”
綱手依舊瘋狂著。
三代再躲,“我覺著我們應該坐下來談一談。自從你一聲不響的離開,我們就幾乎沒見過面了。老頭子我今年已經70歲了,人活七十古來稀,何況還是個忍者。所以發洩夠了就坐下來好好陪我說說話,可是說一天少一天嘍。”
綱手還是不說話,但是砸向地面的拳頭卻越來越少了。
“好了,看來你已經冷靜下來了。”三代拍拍綱手的肩膀,“我不知道波風水門到底有什麼把柄在你手裡,也不想知道。所以我今天趁著水門去休假來找你談話,只是單純的為了你,我的弟子。”
綱手終於坐在了地上,她低著頭,依舊一言不發。
猿飛日斬笑笑,“傻孩子,人生在世誰還能不遇到點過不去的坎,我知道,樹繩死了,斷也死了,你很傷心。可是你睜大眼睛看看這個碩大的木葉,說實話就連正常的三口之家都難找到幾個。你從來都不是一個人。你所經歷的痛苦,他們每一個人都曾經歷過。所以,憑什麼大家都能走出來,你就不行?”
“……”
“你知道,木葉為了培養你,花費了多少人力物力麼?我們一直對你給予厚望,可是你一走了之了15年。是,你有所成就離不開的你自己的天分和努力,這點老師都看的到。可是,你有沒有想過,投入到你身上的無數資源究竟是從哪裡來的呢?那是從別人身上拿來的。資源就這麼多,你用掉了,別人就沒有了。你想啊,戰爭年代,得不到資源供應的人,等著他們的都是怎樣的結局呢。”
“……”
“不過那都是些陳年舊事,不提也罷。我現在只希望你能振作一點,過點正常人應該過的日子。”猿飛日斬摸了把被雨水打溼的臉,再次拍拍綱手的肩膀,“你這孩子表面看起來很堅強,其實骨子裡還是太過軟弱啊。”
“……”
“好了,來吧。跟我回家衝個熱水澡,明天天一亮一切就都過去了。”猿飛日斬試圖拉起綱手。
“砰!”可是隻有一朵白煙升起。
“老頭子。不當火影后連嘴遁都退步了。”千手綱手站在旁邊的樹枝子上,對著三代目火影冷笑,“總之,我才不不要留在木葉。”
老火影依舊淡定,“那也要等現任火影回來後,允許你走你才能走。”
“不然怎樣?宣佈千手綱手和大蛇丸一樣,是個叛忍?”
“是的。”老火影斬釘截鐵。
“那你們就宣佈啊,不就是叛忍麼,ho怕ho!”綱手揮動著緊握的拳頭。
“別抬槓,你不為自己想,也要為靜音想想。一個快30歲的漂亮女孩子,家世有家世,要本事有本事。憑什麼跟著你滿街亂跑為奴為婢的。你當年帶走人家的時候可說的是替他叔叔,加藤斷,好好照護她的。可現在呢?明明是你一直在拖累人家。”
“還說你不是水門小子的說客。”綱手依舊不為所動,“她不跟著我怎麼學得會的那麼多高階醫療忍術!再說靜音跟著我起碼不用擔心被背後捅刀子。”
“那你跟我說說,都有誰背後捅過你刀子。彆強詞奪理。”猿飛皺眉,跳上樹把綱手拉下來,“你這孩子就是刀子嘴。”
“我才沒有。”
“沒有你幹嘛還回來木葉,沒有你幹嘛任由任靜音跑去醫院上班,你不知道要是接收個麻煩病人可能幾年都脫不了身啊。還有,幹嘛我一拉你就下來。你老師70歲了,你就行行好少惹出點麻煩好不好。”猿飛日斬嘆口氣,“還沒問你,這幾天怎麼老大半夜的往慰靈碑跑,你都快搞得跟你的執勤暗部神經衰弱了。”
“水門那個死小子說,他把大蛇丸和團藏的名字刻在一起了。”綱手緊皺著眉,“可我就是找不到。”
“水門以前也和我過類似的話,我也找不到。”猿飛日斬嘆口氣,“算了,別管他了,跟我回家。”
“我就知道,波風水門那個死小子嘴裡就沒有一句實話!”千手綱手憤恨的揪著樹葉子,可揪著揪著揪,就從隨身忍具包中掏出一塊還沒被雨打溼的毛巾,“喂,老頭子,趕快擦擦頭,衣服溼了不要緊,頭被風吹了以你的年紀沒準會中風的。真是的,你看看誰家老頭子這麼大半夜不睡滿世界亂跑。”
“好。”猿飛日斬雖然不認為自己真的需要,但還是開開心心的接過毛巾擦著頭。這一瞬間,他似乎突然有點像找回了當年的感覺:他安靜的弟子大蛇丸像個雕塑那樣靜靜的站著,他活潑的弟子自來也就像個罐子裡蛐蛐一樣,沒事就撩撥大蛇丸幾句。還有他唯一的女弟子,喜歡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但又懂事要強的綱手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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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千手綱手看著突然愣起神的老師,猶豫了一下,還是靠近過去。他的老師比從前老多了,也似乎矮了一點,但是,醫忍的直覺告訴他,這老傢伙依舊是那個可怕的忍者博士,“還不快走,想什麼呢。”
“哎呦呦,我的老骨頭。”猿飛日斬躲開了女弟子拍向他的手,翹起鬍子,“沒大沒小的。”
而於此同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