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時間和著雨水淚水急匆匆的流向下水道, 流著流著,水和時間就都不動了。
已經是木葉61年4月7日
火之國國都,悄沒聲氣氛的風火水三國談判終於進入了尾聲。終於,太陽從層疊的烏雲中露出了一縷金黃的頭髮絲, 在火之國全境呼嘯而過的大雨小雨也終於停的差不多了。
可一向更受陽光偏愛的木葉居然還在下——就算是夏天的雨季也不應該像現在這樣持續整整一週吧, 而且更讓下水道先生心塞的是, 這是一週豆大的雨。是的,和火影樓同一年修建的木葉排水系統也終於像那個飽經滄桑的建築一樣,不堪重負了。只不過火影樓是不停的漏水, 並且全部灌進了各個地下單位, 諸如, 木葉暗部和可憐的根。而排水系統則剛好相反, 就是不往地下漏。不過看起來大概也還能撐幾天。
如果老天爺能在這幾天裡就放過木葉的話。
反正和暗部長一同留守木葉的後勤部長日向日足已經連嘆好幾天氣了。他現在直直的坐在老火影樓自己的辦公室裡,聽著窗戶上乒乒乓乓的聲音, 仔細的翻看著下屬們剛剛遞上來的各種事故報告,勾勾畫畫,終於把全面改造木葉公共上下水系統塞入了“花錢”日程表的,最前列——老化的管道要換, 地下的密道要重修,河道也必須拓寬,再造個水庫蓄水加發電, 順便把時不時短路的老電線也換掉……雖然電力不足的時候可以從國都那邊的電廠隨便調集, 但作為獨立單位的木葉, 還是儘量自給自足的好——感謝金幣。後勤部長不得不如此感嘆, 如果不是木葉財政居然有史以來的充裕,天知道木葉會不會因為一場大雨就此變成遺址。
尤其是他可憐的辦公室。日足一抬頭又看到了身旁窗子下邊的新鮮水跡。再抬頭,雨水還是棄而不捨的從窗戶框附近滲進來——用來堵住縫隙的抹布已經溼透了。他只好掀開蓋在腿上的厚厚毯子,挪動步伐把抹布摘下來擰乾再堵上。然後拖著一條腿挪回來。他右腿脛骨以前受過點不重的傷,因為不重,自己就好了,所以他該死的忘記了治療。所以現在活該他這條小腿比沒受過傷那條的腫了足足一圈?
哎,整天防著內憂防著外患,就是忘了防備老天爺——前年是冷的受不了,今年是潮的受不了,明年乾脆熱的受不了吧——趁早把他們這群中年老忍者都弄死算了!
“卡卡西,四代大人究竟什麼時候才能回來上班!”
突然出現的卡卡西被很少大聲說話的後勤部長嚇了一跳,但他並不認為漏風漏雨的火影樓適合感冒還未徹底痊癒的患者逗留,“我來拿要他簽字的檔案,放心我會讓他好好看的。”
“你還是最好讓他好好來上班。”日足咬著牙站起身,開啟抽屜,把高高的一摞檔案砸到卡卡西面前,“我想我也需要請病假。”
“前輩,我知道這種天氣對各位壓力都挺大的,但請您務必再撐幾天——其實您可以考慮讓日差前輩出來替你幾天,反正他演你演的挺像的。”
“可日差人已經在醫院了。”日足重重嘆氣,“好吧,我知道了。明天。”
“是是,明天。”卡卡西被異於平時的日足看的發毛,抬腿想就跑。
“你站住!”可日足看卡卡西要跑,冷冷喝到。
卡卡西站住,站直直的。
日足滿意的點點頭,翻開手中的工作日記,點讀著,“1,三代大人問四代大人,準備什麼時候見水影。2,總參山中亥一問暗部長旗木卡卡西,接吻娃娃和根的事情到底調查清楚了沒有。3,卡卡西,請通知四代大人做好搬家的準備,後勤部工程隊隊長認為,火影家的房子確實已經不適於人類居住,以及確實也沒有什麼值得修繕的價值了。”
“啥?”卡卡西嚇了一跳,他自動無視了前兩條,放下手裡的檔案拉了個椅子就坐到日向日足的對面,他準備詳談一下第三,“什麼叫沒有修繕的價值,我們報修個屋頂而已?”
日足不理卡卡西的問題,繼續說著,“關於水影,四代大人的原始命令是,既不能說他病得爬不起來,又不能果斷拒絕,還絕對不能見人家。我就把她打發給三代大人,可已經過去幾天,三代大人說他實在找不出藉口了。”
卡卡西才不管水不水影呢,“我知道他房子不結實,現在大雨一澆也幾乎整個屋頂都滴答水,可就是把房頂全換了也得給他修啊——我可是和他說的好好的,要徹底修理一次屋頂才騙他先住到我那裡的,就是現在下著雨不好弄,你也別說不修了啊。”
日足自當沒聽見卡卡西的話,依舊看著筆記本自言自語,“算了,反正國都的談判一結束水影就必須回去,這也沒幾天,就讓三代大人再發揮一點餘熱——卡卡西,接吻娃娃的事跟國都那邊說什麼都沒問題,可是木葉內部你必須有一個交代,可能會有一個對你的質詢,請提前做好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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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修還是給他修吧。我要是能修好也就不麻煩專業人士了,現在漏雨點已經擴散到他臥室,你不能讓他一下雨就守著叮叮噹噹的盆子睡覺吧。”卡卡西嘆氣,“是資金上有困難?現在用錢的地方確實挺多。不過錢的話,不動用木葉的後勤資金,我私人來出,旗木家的產業雖然不多可還不至於連給老師修房子的錢都掏不起。”
“卡卡西。”發現確實不能勉強卡卡西認真聽正事了以後,腿疼的後勤部長也只好先討論房子,“不是錢的問題,我知道你一直對議會和長老團對四代大人的限制有意見,可還不至於委屈火影到無家可歸。說實話他現在就是想修個宮殿給自己做新家木葉也拿得出錢來。可修理古董?話說他房子當年建的時候就差不多是危房了。現在不光屋頂,房梁、牆壁、地基、電路、上下水,再加上重新裝潢,要是都修好了跟新蓋一個有什麼區別?那樣這房字一樣也不是他心裡那個。”
“就不能修的讓他看不出來麼?”卡卡西很懊惱。
“你把你老師當傻子哄麼。”日足也懊惱。
“不哄怎麼知道哄不住——他真能幹出來——房子塌了拿膠帶粘粘繼續睡。”
“實話實說吧卡卡西。”日足拍拍卡卡西的肩膀,拿起桌上的檔案塞過去,“告訴他,房子可以原樣儲存,我保證還能讓他偶爾回去看看,但住人是絕對不可能的了。”
“你怎麼不去和他說。”卡卡西抱起檔案站起身嘆氣走人。
“別忘了,接吻娃娃,質詢。”日足對卡卡西的背影提醒道,“還有,你可以讓鳴人和他說。”
反正不管鳴人說什麼,他爸爸都說好。
旗木老宅,小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