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 兩天,三天,五天。漩渦鳴人已經給我愛羅提供好幾天零食了。可該問出來的話一句都沒有問出來。不過他覺著,從今天開始他將很有空仔細問。因為本來應該長達兩天的植樹任務因為神奇新老師的加入, 昨天一個半天就完全搞定啦, 他們班又無事可做啦!而且不好搞定的火影先生又開始忙碌起來, 大清早的就不著家。所以,漩渦鳴人又堵在了門口。
“讓開,遲到了要拎著水桶罰站的。”被堵的我愛羅眼底面板抽搐, 全木葉的人都知道, 被漩渦鳴人糾纏上可不是什麼好預兆, 即使不是惡作劇, 是又買零食又說好話。
不過漩渦鳴人才不管這些,他就是想問問——該死的, 人柱力到底是個什麼毛線,織毛衣用的麼。尾獸究竟是個什麼襪子,怎麼穿在腳丫子上一點感覺都沒有!不過話到嘴邊就不知道為什麼變成了這幅樣子,“我愛羅, 和我爸爸說說,別去上學了,學校裡雖然很輕鬆, 可是你也學不到什麼東西, 來和我們一起做任務吧, d級任務其實挺有趣的, 從洗衣服做飯種花遛狗帶孩子,真是無所不包無所不有。”
我愛羅看著說話永遠說不到點子上的鳴人,依舊不發一言。什麼學東西不學東西的?他現在每天就坐在教室的後面睡覺不理人,人也不理他,可他對於學校的印象其實還不錯,至少睡覺真的很安靜。尤其是他已經想明白了火影和那個看起來不太靠譜的卡卡西為什麼讓他去上學——向全世界展示木葉對於控制人柱力的極大力量和信心。是啊,一個本來出了名難以控制的,存在安全隱患的人柱力來到木葉以後,居然是可以被放在沒有什麼戰鬥力,應該被重點保護的小孩子堆裡,並且經過實驗,長達近一年沒有出過事——人柱力如果控制好了是沒有危險的,大家儘管把人柱力當做一個有點特殊的忍者就好——火影和卡卡西在用他給鳴人鋪路。
我愛羅甚至能體會得到,鳴人這一年多一直在村子裡做這些那些幫助普通人的d級任務也是有這種考量的。人柱力也是忍者,下忍就是要做下忍的任務,你們看,身為人柱力的漩渦鳴人還不是和平時一樣,完全沒有什麼不同。
……還真是幸福啊,九尾的鳴人。
我愛羅看著面前這個一臉懵懂的金頭髮的孩子,心裡有些不舒服。 可世界就是這麼不公平,同樣是人柱力,差別就是這麼大。不過看在火影這樣搞對他自己也有好處的份上,被利用就利用吧。
而這邊鳴人看著突然就愣在那裡的我愛羅,心裡也有點不舒服,他抬手在我愛羅眼前晃晃,“你又睡著了麼。”
我愛羅嘆氣,瞥一眼那個依舊活潑的小孩——那該幹什麼?去上學你不讓,你想問的又沒法說……你那個好爸爸火影大人主意大著呢,既然他選擇什麼都沒解釋那肯定是有他自己的想法,我這個可憐的人柱力要是在這裡因為說了什麼不該說的給他添了亂,就死定了,這可不是說笑話,那是火影,殺伐果斷的金色閃光。
“喂,我愛羅。”鳴人看著依舊不動的我愛羅,撓撓頭,決定還是要問,“對了,你以前說過,尾獸是被關在咱們身體裡的,到底是關在那裡的啊,你說能聽見守鶴嚎叫,我怎麼什麼都感覺不到。”
“我不知道,而且我說過那種話麼?”我愛羅皺眉,看看客廳裡的表,已經7點55分,火影家還這麼偏,他今天真的要遲到了,雖然他從來還沒遲到到,但他完全可以預計那些腦子都不帶轉彎的木葉中忍老師們要幹什麼——是真的敢罰可怕的人柱力的站的啊。
於是我愛羅果斷甩開鳴人跑了。
而鳴人只能又一次鬱悶的上樓,鑽進廁所照著鏡子。他掀開衣服,仔仔細細觀察他的肚皮——和佐助一樣,只有一個肚臍,就是稍微有點肥——傳說封印就在肚子上面的,可他還從來沒有親眼見到過。要不是大家都說,上次我愛羅暴走的時候是他這個倒黴的九尾跟著暴走才制止了一尾大肆破壞的,他都懷疑自己到底是不是人柱力,還真沒準是他爸爸放出去吸引火力的假訊息呢。
“嘿,漩渦鳴人,你有一個比較難懂的爸爸。不過不要緊,反正你自己要想的明白——不是你想要什麼東西就能要到什麼的。你的爸爸是火影,他不光要對你負責任,木葉和火之國也是他的職責。而你,你是火影的兒子,你是重要的戰略儲備人柱力,你是木葉的忍者。你對你的身份自豪麼?自豪的話就別辱沒你頭上的護額,也別讓你爸爸失望!你都13歲了,怎麼可以還像個小孩子?不就是不能出村麼!不就是一成不變的風景讓你膩了嘛!那些比爸爸還重要?再說,服從命令是忍者的美德!你要努力,努力,再努力。成熟!成熟!再成熟!”最終,鳴人還是對鏡子裡的自己堅定點點頭。不知道就不知道,不能做就不能做,與其考慮這些不實際的問題,他還不如趁著休假好好給爸爸做頓營養的午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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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是
火影樓,會議室
中午12點多了
被會議拖堂的忍者們其實不是很餓,餓了其實也不要緊,少吃一頓反正也死不人。可他們還是默默吞了口水,因為眼睜睜看著坐在主席臺上肆無忌憚吃午飯的火影……好吧,這是頂頭上司,他們心裡平衡,可生理上……那個透明的飯盒正冒著熱氣,軟軟的菜香鑽進那些訓練有素的鼻子裡,那感覺,真是……
“咳。”水門身旁的三代已經滿腦門子青筋了,他頻頻清嗓子。可吃東西的那位依舊繼續笑眯眯吃著。當然啦,人家兒子知道爸爸中午不回家就專門送飯來了,人家正高興的冒著泡,還要一邊認真聽必須聽的報告,哪有時間管旁邊的老頭嗓子幹為什麼不喝水?
不過正趕上現在彙報情況的那個上忍隊長就鬱悶了,他翻翻他們部門的報告後面還長著——他以後再也不忽視其他部門對他們總參的意見了,發言稿寫太長真的太不合適。短了硬著頭皮也就過去了,可現在這種情況,誰來告訴他是不是應該繼續說下去?於是這個任職總參的倒黴的上忍隊長看了一眼主席臺,他想要問問他的總參謀長,怎麼辦。可參謀長山中亥一因為早就知道自己部門的情況,所以……在補眠。結果收到疑問的是火影波風水門,只見他放下筷子,開啟麥克,“抓緊時間,繼續。”
上忍只能繼續。
火影對此很滿意,他關掉麥克,繼續吃。
但三代就氣死了快,會議室這麼嚴肅的地方,還是大會議室,開大會,波風水門居然在哪裡吃午飯,形象呢!火影的形象不要了麼!他終於忍不住了,一抬手……
手就被坐他旁邊的小春拉住。小春把那隻手按到桌下,掐住手背上的肉,傳送密電——算了吧,都快吃完了,現在你也知道的,那孩子胃不好,可不能再讓他餓著,你看去年都病多少回了。”
三代瞪了一眼小春,他覺著面板生疼,不過男人是不能喊疼的。於是他用另一隻手摸上小春的手背,回覆密電——他就不能先休會麼,這麼多人不都是餓著肚子?他這是赤裸裸的特權思想,你不能讓他有這種因為是火影,所以他想怎麼幹就怎麼幹的想法,不然誰知道他能幹出什麼,長老會的職責不就是抑制權利向火影集中麼。
小春繼續掐——你想多了吧,不過是肚子餓,剛好兒子有送飯就趁熱吃罷了。再說休會?今日事今日畢,難道又拖到後半夜啊?明天還有人要出任務的。所以你也別因為這種小事就上綱上線的,沒必要。
三代解讀了密電,更生氣——什麼叫上綱上線,好,不上綱上線。當年我不過是因為天太熱,脫了褲子蹲在辦公室的椅子上涼快一下就被你們彈劾不莊重,怎麼到現在開會都能吃飯了。
小春再掐——水門還年輕。
三代再摸——我當年比他這時候更年輕,你們就慣著他吧,現在敢開會吃飯,以後就敢做事情誰也不商量,等著吧,有你們後悔的時候。
小春低頭一笑——對,我們就是樂意慣著,你不就是怕絕對的權利產生絕對的腐敗嘛。水門不會的,不過就是他以後真變成獨裁者了那又怎麼樣?你去問問在座的那些上忍隊長,他們還巴不得給他們的火影搗亂的人少點。而且現在水門要做個什麼決定本來也不過是和你說一聲而已,你不同意他就不做了?你不是也說沒法管,不管了麼。
三代感覺自己血壓一下就高了——你們,可是他要是做錯了事,誰來制約他。
小春把手從三代的手裡抽出來,她覺著有點熱,不過馬上就把手放到了三代腿上,繼續掐——至少至今沒錯過,還是那句話,他做的很好,幫不上忙就別給他添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