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父親。”
“……”
顧翰一怔，本就嚴肅的面龐，此刻加上震驚顯得很是扭曲。
白天麟輕笑，“看來……顧董是真的不知道。不過，我和他一點也不像，我的長相像母親。”
“你……你不姓白？”
“我本來姓陸，離開陸家之後，我就改和母親姓了白。”白天麟身體靠在辦公桌桌角上，修長的手指輕輕撫著桌邊擺放著的那盆綠色植物，緩緩道，“豪門？我本就出身豪門。”
顧翰依舊沉浸在白天麟是陸子望之子這件事上。
“即便不管出身，就以我現在的成就，我如果說我是豪門，誰又能說半個“不”字？這樣的我，需要攀附別的豪門麼？”
白天麟一雙精明的琥珀色瞳孔，平靜的落在顧翰的身上。
一旁的顧曉靈神色莫名的也跟著緊張了起來。
奇怪，只是幾句話，這氣氛怎麼突然就這麼焦灼起來。
“顧董，別人可以有這些無知天真的想法，您應該不會也有讓我做上門女婿，壯大你顧家的想法吧？”
顧曉靈的拳頭微微攥緊。
顧翰回過神，聽著白天麟的話，眸子不禁再一次眯起……
“如果我說有呢？”
“……”
顧翰輕笑，“難道我顧家的大門裝不下你這尊佛？既然你提到了你父親，我和你父親的關系，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比擬的，若你父親還活著，那就是門當戶對！”
“門當……戶對……？”白天麟嘴角又勾起一抹淺笑，“只可惜他死了。顧董，您知道我父親是怎麼死的麼？”
“據說是惹了黑道上的人吧……”
白天麟點頭，而後像說別人的事情般，隨口道，“他的小情人和黑道上的人搞上了，我親耳聽到他那小情人和黑道上的人如何串通，如何商量著謀財害命。不過估計那小情人也沒想到，上門的竟有三十來號人。”
“……”
“而後我便帶著以深離開。後來聽說，陸家的人在一夜之間都消失幹淨了，唔……想也知道，結果不太好。自那後，那座陸宅便被人視作兇宅，荒了十來年呢。”
白天麟說著，還悠哉悠哉的倒了杯水，一邊喝著一邊聊，他很少很少這麼健談……
此刻的顧曉靈一張臉全然失色，她看著白天麟的眼神像看著個惡魔……
那是他的父親，那是他的家人，他竟然……
“你就那麼恨你父親？”顧翰心下的震驚不少於顧曉靈，但他這一生什麼樣的事都看過了，表現出來也就顯得平靜許多。
白天麟想了想，“談不上恨，恨那樣一個人渣，還挺浪費感情，只是我不喜歡別人欠我的。他欠我一條人命，那我自然得從他身上討回來，不過又恰巧我是那種……得理不饒人，損一賠十的型別。”
“欠你一條人命？”
顧翰愣了一下，有些不解。
“我母親呀。”白天麟聳了下肩，“雖說我對那個蠢女人也沒什麼感情，但是……那蠢女人給了我一條命。”
蠢女人……
有人會這麼說自己母親的麼？
“怎麼？是不是覺得我挺狠的？”
顧曉靈不自覺的嚥了咽口水。
白天麟的目光突然就看向顧曉靈，緩緩道，“放心，只要不觸碰我的底線，大家都會很好過。哦，順便和顧董和顧小姐透個底……我的底線是白以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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