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不上來,此刻自己心裡是一種什麼樣的感受……
她以為,她以為……一切都已經變了。
兩年前的那一晚,兩年前巴黎的那個早晨,白天麟和白以深,不就已經徹底結束了麼?
“手伸出來。”
白天麟聲音冷了點,卻並不強硬。
以深又不知道嘟囔了句什麼,但彷彿並不太重要,那隻小小的手已經伸了出來,兩粒感冒藥放在她掌心。
白天麟拿過那杯熱水先喝了一小口,試了一下溫度,這才遞給以深。
以深吃了藥,又重新縮了縮身體。
一切……彷彿那麼自然。
她其實想過很多很多種……再見到他時的情景。
若再見他,她一定要很厲害很厲害!
她一定要很威武很威武!
一定要很強勢很強勢!
於是……這些就只是“想”而已。
面對他,她根本沒辦法偽裝,他們之間的一切那麼自然,那麼順理成章……
她生病了,所以他拿藥給她吃,她不吃,他就命令她吃,水燙了,他會給她試一下……
兩年前,那個屬於她,最為噩夢的早晨,那個早晨所發生的那一切,他隻字不提。
她甚至都想好了,如果再見他,一定要狠狠甩他一個後腦勺,狠狠鄙視一下他。
可……
她到底在做什麼?
“住哪兒?”
“……”
不回答!這會兒!堅守著絕對不回答!
以深暗自鼓著腮幫子,就盯著面前的茶幾,那玻璃茶幾彷彿有什麼東西特別吸引她一樣!
“生病了,怎麼還往這跑?”
“……”
不說話!堅決不說話!死也不說話!
憑什麼你說話,我就要說話呀?憑什麼你問,我就要答呀!
“想我了?”
“阿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