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的aan嘆了口氣,“既然這麼擔心,又何必做的這麼絕?”
“……”白天麟沒有說話。
aan知道他不是無話可說,而是在等他的回答……
“看樣子,不算太嚴重,不過吃了點苦是肯定的。”
“……哦。”
“話說……歐陽家的大少爺怎麼也在這?還是狂瀾的那個面具男人。”
白天麟眉頭微動,神情閃過一抹異樣,只一瞬間,他似乎就想通了什麼……
“知道了。”
“好了,我不和你說了,忙了一天,我也快累死了。”
aan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呵欠,正要掛掉電話的時候,只聽那邊白天麟略帶戲虐的問了句,“見到她了?”
aan的藍眸不禁又看向瀟瀟上樓的方向……
好似眼前還有她的窈窕身影,頰邊的酒窩又打起了旋,“見到了。”
他的心情很好,即便只是見到,即便……她壓根就不記得他了。
“那就好。”
白天麟似乎也鬆了口氣,aan自然明白他為什麼會鬆口氣,輕笑了下,“我掛了。”
“……恩。”
白天麟把手機放在一邊,他的手指還在平板電腦上來回劃著,並沒有半點停下來的樣子……
epire的事情也好,顧氏的事情也好,包括從巴黎珠寶展上遺留下來的那些問題也好,都讓白天麟一時間忙得焦頭爛額。
他機械的回複著來自不同人群的郵件,修長的手指那麼利索,彷彿大腦在用最快的速度做出最為適宜的回複……
可……
天知道,他的這些動作真的就只是機械的而已,他的腦中……沒有這些郵件。
只有……
以深闖進房間,看到他和顧曉靈在一起時,那質詢的神情,那從未有過的憤怒和失望,那近似於死心的痛苦……
他看的那麼分明,她那時候的眼神在他的腦中,怎樣都揮之不去。
以深……
aan問他,為什麼不肯解釋,以以深對他的信任,只要他肯好好解釋,她一定會理解並且接受的。
可他卻偏偏什麼都沒有說。
關了平板電腦,他起身,拿起一旁的西裝,勾起桌子上的車鑰匙,看了眼餐桌對面空空的位置,而後徑自走出了房間……
他應該已經習慣沒有以深的日子才對……
在美國的那五年,不就是這麼過來了麼?
不過為什麼現在……卻會覺得度秒如年?這麼難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