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我下來……”
以深忍著疼痛,一雙圓圓的眼睛緊緊盯著容桑,是一種懇求,卻帶著難得的強硬。
血水順著她白皙的脊背不斷往下流淌……
容桑這張臉被生生毀掉的時候,那種痛楚,他一個身經百戰的大男人都扛不住,可眼前這個瘦瘦小小,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小女人……卻生生忍了下來!
他把她放下……小心扶著她的肩膀,怕她站不住,也怕會弄到她的傷口。
以深慘白的一張小臉,上面布滿了汗珠,她抬頭看向季修,幹幹的笑笑,“我說錯了……”
“……”
“沒想到去除的時候要比刺上的時候疼的多……”
“白以深,你以後可能再也穿不了露背禮服了。”
季修淡淡道。
以深輕笑,“以前也沒有穿過,因為不想,也不敢露出那個圖紋,不過以後……我雖然也不想露出這個疤,但至少不是……不敢。嘿嘿……”
季修的眸子沉下,她背後新鮮傷口還在流著血水,血水一滴一滴的往下掉。
“桑桑,你幫我看看……燙掉了沒?”以深眉頭微微蹙了蹙,喘了兩口氣,擔心的對容桑道。
容桑身體微微靠後半分,看了眼那塊被燙的血肉模糊的脊背中央,心口猛地抽緊,他閉了閉眼睛……
“燙掉了……”
“那……那就好……”
冷汗順著她的臉頰滑至下巴,而後一滴一滴的往下掉,“好不容易鼓足了勇氣,要是……要是沒燙準……那就太,太……冤枉了……”
“以深,我們先去醫院,先……”
“季修先生……以後你不要拿我也是狂瀾的人說事了……”
“我先帶你去醫院。”季修伸手拿起茶幾上的車鑰匙,沉聲道。
容桑愣了一下,以深也對季修的行為感到詫異,不過……她突地伸手拽住了季修的手臂,
“桑桑跟我離開狂瀾……你同意麼?”
“白以深,你別太過分了。”
“你說……說只要身上刻有狂瀾的印記,就一輩子都是狂瀾的人,現在我向你證明瞭,狂瀾的印記是可以消除的。”
“……”
“他做的已經夠多了,別再折磨他了……放過他吧……季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