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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上的襯衫脫了下來,用兩只長袖子穿過自己的腋下在兩塊背脊骨中央打了結,遮住了她前胸的春光。
一股難聞的異味隨著廚房玻璃門開啟而傳了出來!
季修鼻子一動,眸子眯起,“你在燒什麼?”
以深就站在門口,她一雙圓圓的眼睛直直的看著季修,“其實從以前我就覺得很可笑,什麼叫……一天是狂瀾的人,這一生就都是?什麼叫入了狂瀾,這一生就不再為自己活。”
“不就是個圖紋麼?去除它難道還能比當初刺上的時候更疼?”
容桑看向白以深,他眉頭皺緊,他看不懂以深此刻想要做什麼,為什麼脫衣服?為什麼站在那……發抖?
去除它?
她要去除它?
“以深!狂瀾的圖紋根本去不掉!你不是不知道!”
“去不掉?”
以深看向容桑,“只要下定決心,沒有什麼是去不掉的!桑桑,如果我去掉了狂瀾圖紋,你要跟我走。”
“……”
容桑明明就知道她接下來會做的事情很危險,明明知道……可一雙腿卻僵在了原地,動彈不得。
對她來說,最重要的人難道不是白天麟麼?
白以深……至少他以為多年後重逢的這個白以深,很脆弱,很軟弱,眼淚很不值錢,她像個易碎娃娃,總是躲在白天麟身後……
此刻的她,竟像是變了個人一樣。
無關珠寶設計界,無關她普通的生活,而是介入一個名為“狂瀾”的黑道組織。
她竟這樣擲地有聲的同季修說話,同他說話。
她明知道,季修一個不開心,就會要了她的命……
“白以深……你現在要做的,不會是我想的那樣吧?”
季修淡淡的看著她,他的拳頭微微攥緊……他好像知道從廚房飄出來的是什麼味道。
這種味道對他來說並不算陌生。
上一任的狂瀾老大可是很喜歡用這種方式去折磨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