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確實很緊張,確實是前所未有的茫然……
可……
以深心裡明白,雖然緊張,雖然茫然,卻比不上當時她心底的失落,她心口的疼痛。
她不是因為怯場才一個字也說不出,她是因為……
當時少爺宣佈和歐陽雨結婚的訊息,才……傻了,懵了。
“你不說話就是不敢保證了?”歐陽雨又扯了扯嘴角,“既然這樣,姐……你覺得呢?”
歐陽晴淺淺吸了口氣,她看向白天麟,“天麟,如果以深真的不行,就讓小雨去吧。”
“……”
齊瀟瀟攥緊了拳,她看向白天麟,心下稍稍鬆了口氣,畢竟……白總應該是站在以深這邊的吧?
“如果以深沒有意見,你決定吧。”
白天麟丟下這句話,便起身,準備回房……
齊瀟瀟愣住了。
歐陽雨得意的扯起嘴角。
歐陽晴輕嘆口氣,“那以深,你不行的話就讓小雨代替……”
“我行。”
“……”
“……”
白天麟站在臥室門口的腳步停住。
“白以深,你沒吃飯啊,說大聲點!”齊瀟瀟快被她給急死,聽到她蚊子一樣的支吾了一聲,也不顧場合身份級別了,沖她就恨恨的吼了聲!
她總是能在關鍵時刻急死人!
白以深本就慌張,被齊瀟瀟這麼一吼,被嚇了一大跳!
歐陽晴看向白以深,“你剛才說什麼?”
白以深拍了拍自己的心口,深吸口氣,看向歐陽晴,又篤定的說了句,“部長,我行。”
“白以深!你可別站著說話不腰疼,現在說行,等真正上了場又怯場!你以為epire的名譽是你可以拿來隨便玩,隨便試的麼?”
“那……副部長你就能保證百分之百不出一點差池麼?”
以深抬頭看了歐陽雨一眼,小聲嘀咕了句……
“你說什麼?”
“副部長是比我見過的世面多,世面大,可你也比我大不了兩歲,而且……”白以深嚥了咽口水,繼續小聲道,“巴黎珠寶設計展,你也是第一次參加……某種程度上而言,我們是一樣的……”
“白以深!”
歐陽雨攥緊了拳,“我們是一樣的?!你再敢說一遍!”
“本來就是一樣的嘛……”
以深硬著頭皮,不管歐陽雨怎麼吼,怎麼喊,她就是完全一副雖然我聲音輕,氣勢小,但我就是不服氣的語氣,聽得歐陽雨整個人都炸了!
“白以深,當初在pray發布會上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的人是你,不是我!”
“副部長……你失憶了麼……”
以深瞥了她一眼,有些無語的嘀咕了句,“我當時說了那麼多話,嘴都說幹了……你怎麼能說我一句話沒說……”
“你……你……”
白天麟背對著他們,唇角的弧度是越牽越大!
“副部長如果是耳朵不好,那就更不能代替我上去說話了吧……”
“你明知道我說的是什麼,你站在臺上傻站了多久才開的口,你心裡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