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桑的眸子瞬間眯了起來……
“還是一名珠寶設計師。”白天麟淡淡道。
容桑輕哼了一聲……沒有開口也能表示他此刻“完全不信”的態度!
然,他也沒有繼續逼問白天麟……他心知肚明,這樣一個男人,絕對不只是一個珠寶企業的執行總裁,也不單單是一個職業珠寶設計師。
他有這個本事讓令狐遠聽他差遣,有這個本事設計將狂瀾手下的人抓捕。
一瞬間,容桑還是軟下了態度,緩緩道,
“火華……是個挺單純的人。說狂瀾的人單純,其實挺不靠譜也挺不要臉的……可,這就是事實。”
一如小七,單純的像不食人間煙火。
“你想說什麼?”
“即便是狂瀾,即便是殺了人,放了火,做了天理難容的事情,也不一定就是罪該萬死的惡棍。”
“你是在替自己開脫?”
“有這個必要麼?”
白天麟輕扯了一下嘴角,“你想說什麼我知道……”
“對令狐遠來說,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對我們來說,這是史無前例的險境。”
“是你自己選的。”
“為了白以深選的。”
“……”
其實容桑並不知道,在白天麟心裡根本不存在任何的感激,只有在以深面前隱藏的異常完美卻早已在心底盛得滿滿的憤怒!
容桑的任何措辭都不可能引發白天麟的沉思和猶疑。
他所知道的就是,以深是被容桑和火華帶進了這裡,以深受的傷全都源自於這兩個人。
這個名叫狂瀾的組織是以深的噩夢!
他銳利的鷹眸裡閃現的是以深被打紅的臉頰和背上那道潰爛的鞭痕!
他記憶猶新的是那個叫龔鵬的男人對以深的侵犯!
見白天麟沉著聲不說話,容桑淺淺的吸了口氣,而後道,“我會讓以深離開。”
“謝謝。”
不帶任何感激的謝謝。
容桑起身,頎長的身軀站定在以深的床前,窗外微亮的月光照進來,拂在她臉上,讓這張有些嬰兒肥卻很是精緻的面孔顯得愈加柔美,而後慢慢和那個八歲的女孩兒重疊。
他等,他盼,他尋……最終,卻是被他給擄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