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的空調好像不太好用,沒什麼冷氣,而開啟窗戶,又是逼人的熱氣。
她關上窗,轉身,剛瞄向床,便對上不知何時已經睜開了眼睛的容桑……
“小七……是五哥唯一的掛念……”
火華說過的話突然就躥了出來,她沖著他輕輕笑了笑,有點傻,“你醒了?”
以深背對著窗,餘陽從她身後斜射進來,把她的影子拉的很長,而她整個人就被暖暖的陽光給圍著,這一幕,說不出的美好。
“……恩。”他淺淺的應了聲,而後問,“你站在這,在看什麼呢?”
白以深抓了抓自己的頭發,
“沒看什麼。”
“不會是又在找……逃跑的方法吧?”容桑問,聲音不高不低,也聽不出什麼情緒。
“怎麼跑啊,這裡這麼高……”
白以深嘆了口氣。
而且,就算她能跑,他這個樣子也跑不了吧……
容桑光是看著她的表情,似乎就知道她在想什麼了。
他看她的眼神,讓她下意識的想躲開。
“唔……我幫你換藥吧,這空調冷氣不足,傷口一出汗就容易發炎,多換幾次比較好,恩!”白以深徑自說著,而後便拿著藥膏和繃帶坐在床邊。
容桑看著她替自己換藥,清理傷口……
“不敢看的話,就等火華醒了,讓火華來吧。”
她一臉快哭出來的表情,讓容桑心裡不是滋味。
“沒事,我不是不敢……”以深抿著唇,一邊說著,一邊小心翼翼的抹著藥水。
“那是什麼?”
“我是……”以深的手微微頓了一下,對上容桑有些灼人的眸子,到了嘴邊的話轉了個彎,“只是覺得那什麼龔鵬……下手真夠狠毒的……”
“……”
以深幹幹的朝他笑笑。
她是心疼,因為她也捱了一鞭,只是一鞭,她就疼的撕心裂肺,更別說他這滿身的傷了。
火華醒過來的時候,以深已經替容桑換好了藥。
“五哥,好點沒有?”
“蘿蔔頭,你問的問題好沒水準哦!”白以深雙手環胸,有些瞧不起火華般的搖了搖頭,“這是血淋淋的傷誒,你是給他吃了神丹妙藥麼?這麼快就好……”
“……”
火華眉頭一皺,眸子一眯,看向白以深,“我說小家夥,你現在硬氣了嘛?”
“小家夥,你是不是以為你救了我和五哥,你就可以騎到我們頭上了?”
“對啊!”
誰知白以深頭一昂,竟理所當然的應道!
“你……你別太過分了,你怎麼說都是個階下囚!”
“哼,你不也是?”白以深的下巴揚的更高,對上火華不服氣的神情,哼唧了兩聲,而後得意洋洋道,“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那老大根本就是不要你們了。”
“你……”
“雖說我們都是一樣的“階下囚”!”白以深抬起步子,在火華跟前邁著智者般的步伐,來回踱了一圈,而後又定在火華眼前,眉頭也跟著揚起,“但現在我的地位可比你,還有你的地位高很多喲!”
“你說啥?”火華眨了眨眼,而後一把摟過小家夥的脖子,手覆在她額頭上,“小家夥,你是不是得了失心瘋啊?哎喲媽呀,是被嚇糊塗了是吧?看著挺正常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