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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以深打了計程車回到家已經十點多了,客廳裡的燈還開著,她前腳剛踏進屋子,客廳裡便響起一串慵懶且不懷好意的聲音:
“你終於知道回來了?小白,快給爺倒杯水。”歐陽璽躺在客廳沙發裡,手上拿著本雜志,一副悠哉悠哉的模樣!
“……”
良久沒有得到應答,歐陽璽扔掉雜志,看著白以深像個僵屍一樣從自己面前走過,直接進了她的房間。
“砰”的一聲關門聲著實讓歐陽璽身體一怔……這妮子今天怎麼了?吃炸藥了?
“小白,你吃雄心豹子膽了,我讓你給我倒杯水!”
歐陽璽皺著眉就大步走到她門口,“啪啪啪”的敲著門。
“我數到三,趕緊給大爺我開門,不然過會兒有你好瞧的!”
“……”
“白!以!深!”
歐陽璽想也沒想便徑自推開門,然而幹淨整潔的屋子卻沒有白以深的影子,歐陽璽聽到浴室傳來水聲,便大步走了過去,毫不顧忌的拉開門。
只見白以深站在洗手臺前,彎著腰,抄著水在洗臉,穿著白色小禮服的身影窈窕可愛,露出半片光潔白皙的背脊。
看的歐陽璽竟不由嚥了咽口水,雙手環胸,撇過眼睛,故作不耐微惱,“我叫你,你聽不見嗎?”
白以深這才回過神,只是一轉身,著實讓歐陽璽心下一抖……那妝卸一半,濃重的黑色暈著眼部,唇膏和腮紅混成一塊,完全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你,你……趕緊給我洗幹淨!”
“哦……”白以深應了聲便重新開啟水龍頭,胡亂抄水沖著臉。
良久,歐陽璽實在看不過眼,不耐的走了出去,沒多久手上多了兩樣東西走了回來,他拉過白以深,抽過一旁的紙巾,胡亂擦的花臉。
“過來。”
“啊?我還沒洗完呢……”
白以深沒來得及回過身就已經被歐陽璽拽出浴室,硬聲命令她坐在床邊。
歐陽璽拖了張椅子坐在她對面,手裡多出來的東西是化妝棉和卸妝油。
“小白,你得記住你是個女人,連卸妝都不知道好好卸,面板老的這麼快,以後誰還要你?”
歐陽璽一臉嫌棄的說她,一邊卻熟練的用卸妝油替她擦著臉。
白以深嚥了咽口水,看著近在咫尺的面容。
歐陽璽長得很好看,這是大家公認的,只是他的好看和白天麟不同,屬於那種即便板著臉也很張揚……他管自己這叫什麼來著?
哦,對,放蕩不羈。
但在白以深的眼裡,他就是個無所事事,花天酒地的紈絝子弟……
只是此時此刻的歐陽璽,眼裡少了戲弄,少了玩味,倒是多了分不太真切的溫柔,看的白以深一陣別扭,她伸手,“歐陽少爺,我自己來吧。”
歐陽璽躲開她的手,“不許動。這是爺的命令。”
“……”白以深有些無語,低著頭不再說話,她也知道自己現在的模樣一定很嚇人……不然也不至於讓向來只喜歡她出洋相的歐陽璽都看不過去。
從晚宴上回來的這一路,腦子裡竟全是被眾人所擁,享受舞蹈的二人……
心裡,悶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