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苦笑著求饒,擠眉弄眼的暗示時了了來救自己。
時了了假裝沒看見,逗著文老爺子新得來的鳥玩。
“行了,去收拾東西,晚上我們就得回鎮上。”
“這麼早就走啊。”
許久沒見兩人一面,時了了有些不捨。
“店裡客人不多,不多留幾天嗎?”
文老爺子擺擺手:“不留了不留了,家裡的雞鴨都要餓瘦了。”
文小亮聽話的去收拾東西,他還是請假出學校的,也虧他成績不怎麼樣,一心都在捯飭古玩上,不然老爺子拿棍子把腿敲斷也不會讓他跟著來。
他走後,老爺子神情變得嚴肅了些。
“時崽,你實話跟我說,你跟那陸家的少爺究竟是真好還是被那什麼西家脅迫的。”
對於西家,老爺子相當看不上。
當年老時因為工作離家,時了了那麼小一個孩子,看著不太聰明,不是被惡狗攆就是被壞孩子欺負,甚至鄰居家的長舌婦也仗著她家中人不在,天天在孩子面前唸叨她是個沒爹沒孃的野種。
那個時候西家的人在哪兒?
時了了知道文爺爺是為自己好,也不想老人為自己擔心,出口解釋道:“爺爺放心,在婚約之前,我跟陸宴州就在一起了……”
雖然當時自己還沒答應呢,但是反正都在在一起了,時間上撒點謊沒什麼吧。
再說,如果把陸宴州為了得到自己,處心積慮乾的那些事兒告訴文老爺子,憑時了了對他的瞭解,老爺子能當場拋兩坨屎在陸少爺那張漂亮的臉上。
把能說的全都說了,甚至說明了西家人對自己很好,見老爺子勉強滿意,時了了才鬆了口氣。
“你是女孩,那聖頓便不能唸了,西家人有什麼安排?”
時了了解釋說現在自己已經是隔壁麗雅女校的一員了。
又待了會兒,嚐到老爺子親手煲的鴨湯後,時了了親自把兩人送到了機場。
從機場出來,一上車,時了了抬眼,倏然便撞進了一雙帶笑的茶褐色眸中。
時了了挑眉:“陸老師來接我?”
陸宴州伸手把人拉過去。
“學校外面就不用叫老師了。”
時了了眨眨眼:“那叫什麼?”
【叫老公?】
陸宴州:也不是不行
“你想叫我什麼。”
他捏起時了了鬢邊的一縷黑髮在手指間纏繞著。
聲線放的很低,似引誘。
時了了想了想。
“老登。”
陸宴州收回手:“這個稱呼還是留給我父親吧。”
說到‘父親’兩個字,他表情一頓,但很快就恢復如常,沒讓時了了發現半點異常。
跟親人久別重逢,先不說這些事兒打擾到她的心情了。
以至於,等時了了知道陸廷風自殺的訊息時,已經過了他的頭七了。